虞娇送到专卖店维修的包。
楼月心里已经确认,和邓雨洁在美术馆碰面的女人的确不是虞娇,证据就是这只酱红色的水桶包;虞娇在七月十六号就把这只水桶包送到了专卖店,直到七月二十号才拿回,既然如此,这只水桶包怎么会在七月十八号出现在美术馆?只有一种解释,这两只水桶包不是同一个。既然包不是同一个,那虞娇和美术馆里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虞娇不知一张维修单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她还在拼命向娄月解释她以往在水逆期间碰到的丧运气的怪事,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在水逆间出门的云云。
娄月打断她的喋喋不休:“都有谁知道你在水逆的时候不出门?”
虞娇:“啊?”
娄月道:“或许这个假扮你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在水逆的时候不出门,所以才会选七月十八号和邓雨洁见面。你身边的朋友和熟人里都有谁知道你在水逆期间不出门的习惯?”
虞娇啃着指甲盖陷入思考:“我不记得我跟别人说过啊——”
娄月等了一会儿,见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就离开客厅往阳台走去,站在阳台,拿出手机拨出夏冰洋的电话。
“证实了,虞娇不是在美术馆和邓雨洁见面的女人。”
娄月道。
夏冰洋在开车,言简意赅道:“理由。”
娄月把那只水桶包的原委说了一遍,夏冰洋听完后默了片刻,道:“充分。”
他说完就要挂电话,娄月拦住他:“等等。我把视频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了吗?”
夏冰洋:“还没有,没时间。”
“你找时间看看,我们小组已经把能扣的细节和线索都扣遍了。目前已经没了推进方向。”
夏冰洋很不易察觉地叹声气:“好,我尽快找时间看。”
“你在哪儿?”
“和党灏去姚紫晨家里的路上。”
娄月站在阳台看了眼只和虞娇家一片绿化之隔的姚紫晨家:“姚紫晨又怎么了?”
“麻烦,见面说。”
夏冰洋把电话挂了。
娄月揣起手机返回客厅,嘱咐黎志明亲自去找专卖店的工作人员做个笔录,然后从虞娇家里出来,站在宽大整洁的小区道路边等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她看到党灏常开的那辆黑色越野车从拐弯处露头,后面跟着一辆不挂牌的警用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甬道边的林荫下,党灏率先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下来,其次是夏冰洋,后面那辆车上也下来几名便衣刑警。
党灏待下很宽和,一下车就向娄月打了个招呼:“小娄。”
娄月笑:“党队。”
她又去看夏冰洋,夏冰洋寒着一张脸,垂头盯着地面,闷闷地走在党灏身后。她走到夏冰洋身边,低声问:“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夏冰洋说话之前先皱眉:“姚紫晨给我打电话,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我们就过来了。”
娄月朝姚紫晨家近在眼前的别墅看了一眼,党灏已经站在门前按铃了:“我能进去听听嘛?”
“有什么不能。”
一行人由党灏领头,穿过院落走进房子,夏冰洋跟在党灏身后,在姚紫晨前来开门时就看出了姚紫晨脸色不对,所以在党灏走进去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当看到姚紫晨从挂在肩上的宽大披帛下抽出什么东西猛然转身朝党灏挥出去时,夏冰洋一把推开党灏,伸手叼住了姚紫晨送过来的腕子,然后将姚紫晨的胳膊往后一折,姚紫晨拿在手中的东西‘啪嚓’一声掉在地板上。
在场的刑警因姚紫晨突如其来的袭警的行为而拿出了手铐,准备将姚紫晨双手铐住,但被党灏阻止了。
党灏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拿在手里看了两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姚紫晨问:“姚女士,你这是干什么?”
姚紫晨被夏冰洋扭着胳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是你们害死了童童!”
夏冰洋和党灏对视了一眼,在后者的眼神示意下松开了姚紫晨,问道:“你说什么?”
恢复自由的姚紫晨像是失去了依靠似的颓然地坐在地上,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像个女鬼似的哀声痛哭:“童童死了,他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该死!”
娄月和一名女警试图去扶她,但都被愤恨警察的姚紫晨用力推开了。
夏冰洋从党灏手里拿过那把水果刀,拇指指腹在刀刃上划过,道:“还没开刃。”说完又把刀塞回党灏手里。
党灏:......
他这一脸遗憾的表情是想说明什么?
夏冰洋在姚紫晨面前蹲下,道:“姚女士,你为什么说你儿子已经死了?”
姚紫晨沉浸在彻骨的悲伤之中,她哭的浑身打颤,似乎随时会昏厥过去。
夏冰洋看了她片刻,脸色逐渐凝重,道:“既然你说我们警察该死,我们害死了你的儿子,那你就要证明你的儿子在我们营救不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