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只是说话那吊儿郎当的语气,确实很像个登徒子:“公子?我看这分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爷只是想验证一下,又不会真怎么他,既然都是男人,还怕我碰?”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我自然是男儿身,但素不相识的,怎容你这般轻薄。你再这样我们可报官了。”说这话人声音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带着几分沙哑的哭腔,委屈极了。
苏槐听出来了,这不是昨天那个景琛的声音吗?说起来,景琛那长相,连他一眼看去,都不确定究竟是男是女,弄混也是正常,只不过再怎么好奇,也不该直接上手吧?
谁料那登徒子听见“报官”笑得更欢了,一步跨到景琛面前,捏着他圆润白嫩的脸蛋,语气嚣张恶劣地问:“你要报哪个官?京城府尹崔是非,还是大理寺卿上官礼,或者我把刑部尚书白浩然也给你一块叫来?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不过是撩了一下你的衣摆,摸了一把脸蛋,都是男人,你要告我什么?”
“你!呜呜呜,你放开我!”景琛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还说自己不是女人?这一哭二闹的本事,学得倒是不错。”登徒子状似怜香惜玉地抬手抹去景琛腮边的眼泪,但嘴里说的话,却像是恨不得对方哭得再厉害一点:“别哭了,长得这么漂亮,扮男装作甚,穿裙子多好看。我听说今天万贯楼的拍品里,有一件琳琅阁制作的枫染流霜裙,不如我拍下送你,作为补偿?”
“这人太过分了!”苏桐一脸纷纷地想冲过去教训对方,却被苏槐拉住了后领。听对方的口气,显然非富即贵,他们来京城初来乍道,若是得罪了,只怕卷铺盖滚蛋都算是运气最好的一种。
“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往上冲?”苏槐问苏桐。
苏桐一脸莫名:“景琛啊,不是咱们昨天一起来的,他被人欺负了,我们不帮忙吗?”
苏槐:“不是问你这个,我说那个欺负人的,你知道是谁吗?他后面那一排护卫,你打得过吗?惹得起吗?”
苏桐迟疑了一下:“打不过,可是……那就不管了吗?”
“可以管,不过不是你这么管。”苏槐说:“这欺负人的看起来并不是个坏人,只能算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性格有点恶劣,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你顺着他,他反而觉得无趣,自己就走了。”
说罢,苏槐示意苏桐在一边看着,自己理了理衣服,走上前去,挂上营业微笑,开口道:“枫染流霜裙,听起来很美,少爷若是想看男子穿女装,我倒是可以勉强试试,只是不知道在下的长相,可入得了少爷的眼?”
登徒子人还没回头,就呵斥着准备赶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搅爷的兴致……”
转过来的登徒子脸上乖戾的表情突然僵住,下一秒,歪斜的身子站直,头低下来,带着心虚的谄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掌门师兄?这么巧啊。”
苏槐被这句掌门师兄叫懵了,瞪着对方:“???”
登徒子被瞪着,连笑也不敢笑了:“师兄我错了,越师兄给我传书,我是特地来这里接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越师兄?苏槐脑子里更乱了,越沉?他不是剑侍吗?怎么变成师兄了?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还传书?再说了,自己不是已经和他说清楚了,自己不是苏怀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少年叫自己掌门师兄,他知道的人在京城的同门只有一个,那就是送袍子的那个……宁王?眼前这人,竟然是小王爷?
“呜呜呜,苏少侠,这,这只是一场误会,我,呜呜,多谢你帮我解围。我没事,你也别生气了。”景琛一边抹眼泪,一边居然还帮登徒子求情,可以说是圣父本圣了。
偏被求情的人还不乐意了:“爷和师兄的关系,用你在这帮我多嘴。少借机跟我师兄套近乎,喜欢他的人多了,你排不上号。”
“行啦,你也别看人家性子软,就欺负人。”苏槐忍不住劝了一句,又说:“还有,我不是你师兄,我不知道越沉和你说了什么,但我觉得我已经和越沉说清楚了,您这一句师兄,在下当不起。告辞。”
苏槐看向人群,唤道:“阿桐,走了。”
“哎!”苏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槐哥一出马,对方那个少爷立马乖得像只兔子,瞬间觉得苏槐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这会被苏槐一喊,立刻蹦跳着跟到苏槐身边。
“槐哥,你们认识?”苏桐好奇地凑上来问。
“他认错人了。”苏槐回身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小王爷,对方一副茫然又委屈的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哪还有刚才半分张扬跋扈。
苏槐刚走两步,小王爷突然追上来,一把拉住苏槐的袖子:“师兄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你也不能不认我啊。”
“我真的不是苏怀。”苏槐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说。
“好好,不是苏怀,那我也叫你怀哥?”小王爷明显错会了苏槐的意思,想想越沉说师兄现在不能用武功,又长得这么好,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