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
刚一落座,身边忽然有人递来一张带着香味的粉色手帕,双c的logo。
“擦擦手吧。”对面的美人朝他笑笑,妩媚而柔和,“您辛苦了。”
是华梨。
此时此刻她的脸色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充满了一位妙龄女子的温柔。
杜立远道了一声谢谢,有些怔忡的接过手帕。
他并不知道,华梨刚才在不远处全程观察了自己的施救过程,也看到了自己留在座位上的证件牌上的全部信息。
医生不稀奇,但在这个年纪坐头等舱,并且头衔是院长的男医生,确实比较稀奇。
华梨挑眉看着身边正在擦手的男人。
——年轻,英俊,有专业背景,有风度和学识,充满了潜力。
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在余思危哪里碰了足够多的壁,每一次都撞得眼冒金星。聪慧如华梨者,早已知道自己和余思危能够发展的可能微乎其微。站立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虽然好,但却是块撬不下来的金汤,根本吃不进嘴里,搞不好还要惹一身臊。所以余思危再好再完美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猎手自然应当广撒网,多积粮。现下她年轻貌美风头正劲,要乘机给自己多准备些退路。
所以她打开包里的名牌盒,挑了一张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名片递过去。
“很高兴认识你,杜医生。”
她朝杜立远微微侧头,扬起嫣红的嘴角,好像一张铺天盖地甜蜜的网。
第二十七章 面具
上次饭局后,余念祖很快定好了书法课的时间和场所,并且短信通知了南樯。等南樯接到手机上对方发来的消息,不由得怔住了。
——余念祖定的地方,是余思危和她曾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他们的“家”位居全s市最好的黄金地段,一线江景,步行数百米就能到达全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南蔷和余思危在这个私密居住区里拥有一套上下共三层的超大挑高公寓。虽然在s市还有其他多处房产,但南樯最喜欢这处江景公寓,毕竟这里距离南创大厦最近,既方便了余思危去公司工作,又方便她每天美容护理和买买买。
她看着那个屏幕上熟悉的地址,长久的沉默着。
没想到能如此迅速的再一次踏进“家”门,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客人”。
到了约定的这天时间,南樯如约来到江景公寓。她对住宅区里的一切已经非常熟悉,因此轻车熟路找到保安做来访登记,然后乘专用电梯到了门口。
门铃响起,开门的人是余思危。
“余先生?”南樯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他,有些惊讶。
“您今天不去公司吗?”她小心翼翼斟酌了一下用词。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今天不去酒店吗?毕竟据她所知,这个人长期租住在酒店里,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今天休息。”
余思危言简意赅说了句,随机掉转头朝屋内走去。
因为居家的原因,他脱去了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穿着一件质地良好做工Jing致的羊绒毛衣,整个人温和轻松了些,不似往日那样咄咄逼人。
——妻子走了,他的衣食住行是谁在打点呢?私人助理?总裁办的秘书?或者那个上次坐在他车里漂亮女人?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他总是如此镇定和无懈可击,仿佛什么都没有失去,妻子或者孩子都不过是他生命中无意义的点缀而已。
那么,我算什么?e又算什么?
南樯默默跟着他往前走着,心里只觉得有如被醋浸泡,说不出的酸涩与苦楚。
出了玄关走到大厅里,格局豁然开朗,房子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如此熟悉。
这间漂亮而宽大的房子,所有的设计,大到空间布局墙壁扶梯,小到电器家具装饰挂画,每样都是她和设计师亲自选的,带着她浓郁的个人审美标识。
——大概这就是余思危不愿意继续住在这里的原因吧!
每住一天都会提醒他,自己是个凶手,亲手害死了这间房子的女主人,做贼心虚的人对这里是避之不及的。
“natalie来啦?”
此时此刻,余念祖正坐在沙发上对着大屏幕玩游戏,这个阳光大男孩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嘴巴里还叼着一根甘草橡皮糖。
“要和我先玩一局不?第三代,下个月才发售,他们cto送了我一张。我哥要看书不跟我玩,没劲。”
他朝南樯递过来一个手柄。
“哎呀,不好意思。”南樯微笑着摆摆手,显得有些羞怯,“这是什么游戏?我不会。”
她对余念祖可以轻而易举提前拿到热门游戏毫不意外。金字塔顶层的孩子,做什么都比别人来的容易。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余念祖吃了一惊,悻悻把手柄收回来,“你还是年轻人嘛?!”
“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