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爽朗的笑声。</p>
<p> 所有的牛羊都交由屠夫统一屠宰，轮到扎西家的牛羊时，他向扎西的阿妈要热水。阿妈应下后就要往烧水的帐篷里钻，被扎西拦住。</p>
<p> 烧热水、运热水是女人们的工作，她们在帐篷里烧好了水，然后一桶热水一桶热水地拎出来。此时康珠不在，拎热水就成了阿妈的活，但是阿妈大着肚子，扎西不放心她去干这种重活。可是帐篷那里都是女人，扎西站在帐篷前，脚下又有些踟蹰。</p>
<p> 村里性格泼辣的姑娘打趣他：“扎西，你可不能进去哦。不过你要是娶我，我就帮你拎桶水出来。”</p>
<p> 扎西微微红着脸摇头，不自觉地看了眼萧陟。</p>
<p> 萧陟从他身后跟上来，冲他安抚地笑笑，站在帐篷外冲里面喊了声：“我是萧陟，要进去拎桶热水，让不让我进去？”</p>
<p> 他人缘好得很，是两村的大红人，就算他不报上姓名，大家也认得他的声音。他话音一落，帐篷里便传来女人们的笑声：“进来吧！”</p>
<p> 萧陟笑着看眼扎西，果然在对方眼里看到类似崇拜的情绪，仿佛在说：“你真厉害，什么都难不到你。”</p>
<p> 屠夫开始宰杀扎西家的牛羊了，罗布阿爸他们端着盆子接血水，阿妈则点了桑烟，为牛羊诵经超度。</p>
<p> 萧陟一趟一趟地往外拎热水，他身材高大，还一次拎两大桶，混在女人群里格外显眼，不少人都打趣他：“萧陟，你怎么做女人的活？你要嫁到扎西家吗？”</p>
<p> 萧陟如开玩笑般大声回他们：“是啊！”</p>
<p> 男人女人们都哈哈大笑，直说扎西有福了。扎西正蹲在地上灌血肠，闻言笑着看他们一眼，又低头继续干活，除了萧陟，没人看到他眼底真切的喜悦和羞涩。</p>
<p> 所有的牛羊都宰完，血肠也灌完了，村民们直接在牧场上煮了一大锅，端着酒杯围坐一圈，一边吃着血肠，一边喝酒唱歌，大声说笑，好不热闹。</p>
<p> 年轻人们坐不住，又开始赛马，才让在一旁摩拳擦掌，看上去跃跃欲试，但那些年轻人都比他大，他犹豫半天也不好意思凑过去。</p>
<p> 萧陟问他：“想去就去，犹豫什么？”</p>
<p> 才让挠头，小声说：“我个子不够高，骑大马骑得不好。”</p>
<p> 萧陟闻言哈哈一笑，“这几个月你长高了不少了，男孩子长个都快，说蹿就蹿起来了。”</p>
<p> 才让眼睛一亮，“真的？”</p>
<p> “当然！”萧陟冲他勾勾手，让才让凑近点，然后颇神秘地对他说：“告诉你个赛马的诀窍……”</p>
<p> 扎西一直握着酒杯坐在萧陟身侧，歪着脑袋看他们两人眉飞色舞地窃窃私语，才让时不时惊喜得低呼一声，让他不由轻笑出声。</p>
<p> 才让从萧陟那里取过经后，顿时信心倍增，加入到赛马的队伍中。</p>
<p> 扎西看着才让和一群比他大好几岁的年轻人比赛，竟然真的位列前茅，骑术比之前大有长进。</p>
<p> 他佩服地看着萧陟：“还是你有办法，我之前教他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p>
<p> 萧陟呵呵一笑：“因为你太聪明，学东西都是靠天赋。我们这种普通人，要靠经验技巧。”</p>
<p> 扎西被他夸得很不好意思，“你也很聪明啊，而且，经验和技巧也很宝贵。”</p>
<p> 萧陟含蓄地点头，别有用意地说道：“是，技巧确实很宝贵。”</p>
<p> 当初吃了一次吃到腿软，之后就只能看不能碰，实在让他心焦。可能是看到别的年轻男女手拉手往树林里走，也可能是刚刚吃了些发热的牛羊rou，萧陟只觉得按捺不住了，眼神热辣地看向扎西。</p>
<p> 扎西好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