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知他走到哪儿了，有没有出县城，雪季来临前能不能赶到这里。</p>
<p> 每次经过这些人时，扎西都会俯身在他们身边放上钱和食物，然后轻声说一声“扎西德勒”。</p>
<p> 磕长头的人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做自己的事，并不因此而露出特别的神情。</p>
<p> 不一会儿，扎西衣襟里就空了，之后再遇到磕长头的人，萧陟就从自己怀里取出硬币和糌粑递给他。</p>
<p> 直到两人走到寺庙前，扎西才恍觉，萧陟衣襟里的东西简直是取之不尽。</p>
<p> “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吗？我都没发现，是阿妈给你准备的吗？”他奇怪地问道。</p>
<p> 萧陟笑着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p>
<p> 扎西想在寺前替萧陟磕三个长头，萧陟从怀里拿出两双棉手套，递给扎西一双：“我和你一起。”</p>
<p> 两人磕头时想的都是相同的事，希望对方健康平安，希望两人能永远在一起。</p>
<p> 起身后，扎西把手套还给萧陟，忍不住把手探进他衣襟里，在他胸口摸了摸。</p>
<p> 萧陟笑着抓住他的手：“别闹，寺庙里要庄重。”</p>
<p> 扎西红了脸，忙解释：“不是，我没闹……我就是奇怪你衣服里怎么能放那么多东西。还有……你这棉手套也是之前从北京带过来的吗？你那个包那么小，怎么放了这么多东西呢？”</p>
<p> 萧陟再也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你以后就知道了。”</p>
<p> 他们要做的事很多，就没有在寺里逗留太久。</p>
<p> 他们先去八廓街找了家小卖部打电话，萧陟打给北京的弟弟，问他有没有打听到那个摄影师刘景文的消息，很遗憾，暂时还一无所获。</p>
<p> 之后萧陟又打了几个电话，扎西在旁边听出是和卖虫草、建公司有关的。</p>
<p> 放下电话，萧陟特地给扎西解释了一下：“之前收虫草的那人还在收，只要我能买到虫草，他都会收。不过我的打算是，我想建自己的加工厂，创立自己的品牌。我直接从藏民手里收虫草，然后自己加工，自己销售，这样利润可以最大，也最放心。”</p>
<p> 萧陟以前听说过一些，再过几年，虫草在内地火起来，许多人都开始买卖这个。但是许多厂家的加工流程不干净，导致虫草这么好的东西都重金属超标。</p>
<p> 萧陟对重金属中毒这事深恶痛绝，如果他自己来做这事，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p>
<p> 他说这些时，扎西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亮晶晶的，直白又热切，直接把萧陟给看硬了。</p>
<p> 他们还在寺庙周围呢，要庄重。萧陟咳了一声，“咱们去买东西去。”</p>
<p> 扎西不知发生了什么，愉悦地跟在他身旁。</p>
<p> 两人在八廓街买了牙刷牙膏肥皂之类的生活用品，扎西给阿爸他们买了打火机和香烟，给阿妈和康珠姐姐买了护肤品，给才让买了些零食，还给萧陟挑了一块镶金的金属吊牌，祈福辟邪用的，正好系在他那条大金链子上。</p>
<p> 他把吊牌给萧陟系上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不能算我送给你的礼物，都是花的你的钱。”</p>
<p> 他自己的钱刚才都送出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刚才花起萧陟的钱来竟然这么顺手，等买完了才觉得不太好。</p>
<p> 萧陟却欣慰地说：“你都不知道，你愿意花我的钱我有多高兴。”之前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他因为花自己一点积分就纠结得不得了，如今不跟自己计较你的我的，萧陟不知有多欣慰。</p>
<p> 扎西买的都是给家人和朋友的东西，却没有给自己买。</p>
<p> 萧陟看见一家店，突然眼睛一亮，“扎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