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屋中,奴婢替您去唤……”
“不必了。”姜三扫了一眼大夏殿朴实的院子:“我亲自去找她。”
苏明月听见外面的动静急忙跑出来,看见是姜三勉强一笑:“姐姐来了,是小丫头不懂事,怠慢了姐姐。”
姜三上下扫视了一眼苏明月,讥讽道:“原来是苏奉仪啊,我这眼睛不顶用了,一时没瞧出来,还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贱丫头。”
苏明月在屋里,只穿着简单的家常衣服,朴素得一朵花都没有绣,苏明月猛地一抬头,说:“姐姐说的哪里话。”
姜三松开芙蓉的手往前逼了两步,讥笑说:“野鸡呢,就算住上了金打的笼子,也是野鸡,只会在主人面前咕咕叫的野鸡罢了!”
苏明月厉声道:“姗奉仪慎言!”
“啪!”姜三/反手就是两巴掌摔在苏明月脸上:“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儿我就是来打你的!”
姜三手劲大,那一巴掌又是抡圆了打的,苏明月一下摔在门槛上,惊动了屋里的瘸婆婆和小草。
小草扶着瘸婆婆走出来,瘸婆婆扶着门框高声问:“姗奉仪??姗奉仪为何要打人!”
姜三跋扈道:“我打了如何,让她再去太子妃面前告状啊!”
苏明月捂着脸,尖叫着扑了上去:“我与你同品同位!你凭什么打我!”
“放肆!”芙蓉连忙拦在姜三面前,冲着苏明月又是一脚,小草还只是半大丫头,压根不是姜三她们的对手,两拨人撕扯了好一会儿,姜三在家是泼辣惯了,扯着苏明月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我告诉你,就算我今儿在这里将你打死又怎么样,我阿爹阿娘会给我收拾后果,而你就不一样了,你算什么东西!”
“下贱的东西,还学会告状了!”姜三边打边拿脚踢她,苏明月反抗了几次,又被芙蓉压住手脚,狠狠挨了几记打!
姜三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拍拍手站起来:“我告诉你苏明月,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芙蓉,我们走。”
姜三的声音越来越远以后,苏明月抬起头,脸上都是被挠出来一道一道的印子,小草和瘸婆婆扶起她气得直哭:“造孽啊!她姜珊怎么专挑人脸上打!”
苏明月眼角挂着泪痕,整个人木讷讷的,小草急得直哭:“明月姐,你说说话啊!”
苏明月五指松了又紧,声音发颤地说:“这事姜三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将小草和瘸婆婆问愣在当场,瘸婆婆说:“小草,快去拿草药来,耽搁了要留疤的。”
苏明月被她们摆弄着,像个愣愣的木头人,只有眼里隐约漏出一丝压抑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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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都查清楚了。彤史令悄悄去见了德荣嬷嬷,两人在屋里谈了许久,彤史令才回去的。”有钱一边伺候明稷脱下绣鞋,一边说。
“德荣嬷嬷?”明稷提着裙摆,试了试水温:“有点凉。”
有钱往洗脚水里舀了一瓢热水:“还有苏奉仪说那事,早上剑大人确实去了品秋殿——下午也去了,都是悄无声息的。”
东宫内的眼睛不计其数,有钱最近刚打通了墨奴手下的关系,有时候还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查不出来的事,就更方便了。
明稷将脚泡进热水里,舒服得喟叹了一声:“你最近和太子那边关系很好?”
有钱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您,是墨大人手下一个小侍卫,好说话得很!”
明稷笑了笑,若不是太子松了口,墨奴可不是那种御下不严的人,她敲敲肩膀想了想,说:“还说什么了没有?”
“别的没有什么了。”有钱抬起头:“您是不是怀疑姗奉仪这个孩子啊?”又是查彤史令,又是暗中调查剑奴的,再笨的人都能联想到了。
“怀疑归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雪白的小脚在飘着花瓣的水里踢了踢,明稷说:“有钱啊,你信直觉吗?”
“娘娘说得奴婢都信!”有钱帮她轻捏着足底的xue位,说:“按奴婢说也不可能,宜春殿那晚太子殿下是在您这睡的,她上哪得的恩泽?”
“那你说她这孩子,是哪来的?”
有钱一愣,慢慢抬起头,惊骇万分:“对、对、对啊……她她她!”
这丫头反应怎么老是慢半拍呢,明稷笑:“紧张什么,不定太子来临华殿之前就宠过,她那肚子里真揣着龙孙呢。”
有钱噘嘴:“奴婢觉得不像。”她眼睛一转:“您放心,她要真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墨奴那里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奴婢待会就去打听!”
明稷点点头,放松Jing神泡小脚,脚还没泡完,有貌急匆匆走进来,对她说:“娘娘,姗奉仪来了。”
“啊?”
“姗奉仪和苏奉仪刚打了一架,一身的伤,奴婢们不敢拦,她已经在大殿哭上了!”
“啊?!”
怎么还打起来了?
他将厨娘拉到一边:“太子妃呢?”
厨娘搓着围裙,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