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楚瑞清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平静道:“你可以试着往外跑,按道理养蛊人应该没有蛊虫强?”
孙游立马读出对方口吻中的威胁,虫海都能被楚瑞清的隔空一剑劈碎,他的身板哪里扛得住?他估计还没跑出门口,便化作剑下亡魂。
李天剑听到楚瑞清的声音,当即推开门跑出来,惊喜道:“师父?”
李天剑刚进院里,便看到楚瑞清和她身边装束诡异的男子。中山装男子面色惨白,身上沾着鲜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楚瑞清看到小小猴,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神色并未和缓,反而面露严肃:“阚和呢?”
李天剑很会看人眼色,他头一回见师父如此不悦,眼神仿佛浸冰,浑然没有往日的温和。他瞬间乖巧起来,小心翼翼道:“三师叔还在屋里,不敢出来……”
阚和害怕虫子,死也不肯冒头,唯恐虫群没有离去。李天剑对楚瑞清的声音格外熟悉,他刚刚听到动静,便忙不迭地小跑出来,坚信是师父回来。
楚瑞清闻言,眉头更紧,淡淡道:“叫他出来。”
李天剑嗅到大难临头的气息,他不知何处做错,只得去找屋里的阚和。阚和听闻大师姐归来,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他像是找到主心骨,快跑着冲出,差点声泪俱下:“师姐,你终于回来了!”
楚瑞清举起纸剑,面无表情道:“峨眉派云岭阁楚瑞清。”
阚和闻言,他跟大师姐重逢的喜悦立马褪去,跳脚道:“我又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打我!?”
阚和从小被打,早就熟悉对方的套路。如果两人意见产生分歧,楚瑞清会发起挑战,假如阚和在对练中败北,便要惨遭一顿竹简煸rou。据说,这是比较民主的教育方式,通过对练给予阚和一次反驳的机会,但阚和从没打赢过楚瑞清,所以向来只有挨打的份。
楚瑞清忽略他的大呼小叫,她眼神冰冷,提醒道:“报名。”
阚和不敢再惹师姐,气弱道:“峨、峨眉派云岭阁阚和……”
阚和话音刚落,便被剑气掀翻在地,连一招都接不住。李天剑看着三师叔毫无形象地倒地,他心有余悸地侧开头,简直不忍去看。
因为阚和毫无疑问地败北,他便要接受楚瑞清的棍棒教育。成语有云,杀鸡儆猴,李天剑作为小小猴,被留在院中观看教育流程。楚瑞清随手抄起树枝,试了试还算顺手。
楚瑞清冷脸道:“今日你差点酿出大祸,我替师父罚你,你可知悔改?”
阚和立在院中,他被师侄和养蛊敌人参观挨打,心中颇为不服:“师姐,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罚我!?”
“啊!”阚和骤然被抽,立即疼得大叫。
楚瑞清看他咋咋呼呼、不知悔改,直接用树枝抽了第一下,换来阚和哭天喊地的惨叫。她语气微寒:“贪图享乐,四处招摇,此为一。”
阚和近几年频繁往山下跑,依靠小聪明四处敛财。楚瑞清本来睁只眼闭只眼,但他招摇的态度惹上仇家,还差点连累小小猴,便成过错。
阚和刚要反驳,他话还没说出口,便挨了第二下:“啊!”
“学艺不Jing,毫无进益,此为二。”楚瑞清毫不留情地抽完第二下,阚和多年来无心剑术,差点在歪路子养蛊人手上翻车,简直是门派之耻。
李天剑旁观阚和挨打,他脸上强作正经,但内心早就幸灾乐祸。他满脸无害,佯装乖巧,替阚和求情:“师父,三师叔已经尽力了,他只是怕虫……”
“啊!”
楚瑞清闻言,脸色更是一沉:“心志不坚,难成大器,此为三。”
“其实他有努力在想办法,并不是光躲在屋里……”李天剑偷偷瞟了眼阚和,又继续说道。
“啊!”
“畏怯无能,不敢应战,此为四。”
“我们虽然遇险,但都没有受伤,三师叔也不想遭遇险境……”
阚和识破小小猴的Yin谋,气急败坏道:“你可闭嘴吧……啊!”
“恐吓师侄,玩忽职守,此为五。”楚瑞清本来让阚和帮忙盯小小猴,对方却连辅助nai妈都做不好,实在令人失望。
阚和见状,他聪明地闭上嘴,好在李天剑没再火上浇油,棍棒教育环节终于结束。阚和挨打完,也不敢跟楚瑞清置气,他看了看倒在一边的孙游,小心道:“师姐,这人怎么办?”
楚瑞清想起养蛊人,她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孙游,波澜不惊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处理。”
阚和立马道:“嗻,那小的这就告退……”
阚和无情地扒掉孙游的全副装备,将控制蛊虫的木串和其他法器丢在一边。他拖着孙游离去,Yin森森地笑道:“刚才看戏很爽?你可真能给人找事!”
阚和: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养蛊人,他怎么会平白挨打!?
阚和不敢跟师姐发火,但他可以找罪魁祸首算账,决定先将此人暴揍一顿,以泄怨气。阚和带着孙游离去,院中便只剩楚瑞清和李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