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到地上有颗小石子,踢了一脚,看它滚动起来,然后停下,她又抬头看向他。
“等到演唱会那天,那时候我们会感到开心。”
钟路然摸了摸她的头,似在劝慰,“对于真的把古风这个爱好当做职业的人来说,有好的回报才能更好地产出。”
“那你呢?”
“袅袅南陌呢?”
二字书虽然重要,可对我来说,最重要还是你们三个啊。
钟路然被她的提问问住,愣了半晌。
天色昏暗下来,最后一丝亮光终于被黑暗吞噬,路上一盏盏亮起了路灯,这会儿路上没什么行人,初言郁闷不见疏解,钟路然轻轻哼起歌来,是他发行的第一首歌,
细雨shi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
偶有急匆匆从他们身边骑车过去的行人,听到歌声,抛出几个眼神过来,很快被夜色和时间所逼,急忙赶路离开。
—— ——
他们是第二天一早七点的飞机回S市,下午三点抵达,走时,初平文和孙茵还留在酒店没离开,打算再玩几天回去。
刚下飞机,两人先去了寄养所接玉米橘子和大壮。
被抛下在寄养所几天,一猫两狗都有了些小情绪,两人陪着玩了会儿才带回家,钟路然晚上回医院值夜班。
出发前带了些新婚的礼品和喜糖过去,挨个分发给同事。
他本就是低调,不是喜欢分享自己私生活的人,结婚不张扬也不是不能理解,更何况没出份子钱还得了一份礼品,同事皆笑容满面,连连道谢并且祝他新婚快乐。
初言在家收拾东西,把对面的东西转移到新家这边,橘子玉米大壮平时就两家来回跑习惯了,突然转移到钟路然家也没什么不适,反而激动的活蹦乱跳的。
为了弥补这段时间陪伴的缺失,初言又亲手准备了些吃的给它们,看到它们吃得香才躺回到沙发上休息,想到明天要回去工作,休息了一会儿又坐起来,开始准备给辅导班同事的新婚礼物。
一件件亲自装好打包,准备了十五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初言爬起来去洗漱,刚坐下收到钟路然发来的消息,让她赶紧休息,他值夜班明天早上才能回家。
初言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在这间房,还是自己一个人,平白有些紧张,睡不着。
明明很困又很累但却无法入睡,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多分钟之后,初言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去厨房温杯牛nai,喝了养养睡意。
橘子被她动静吵醒,垫着脚走过来蹭了蹭她裤腿。
初言端着牛nai到客厅坐下,它也跟着躺在一旁,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看,一直围着她转。
因为新婚,两人买了台电视机,还没用过。
正巧这会儿有时间,初言打开了电视机,看起电视剧来。
午夜的肥皂剧。
没被温的牛nai引起的困意在电视剧这里被勾了起来,看着看着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已至初秋,天气逐渐转冷,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在沙发上睡一晚还是够呛的。
第二天一早是被钟路然抱回到床上的,初言有些迷糊,看钟路然为她盖上被子,刚想说话,先打了个喷嚏。
她直觉不妙,完蛋,肯定又受凉感冒了。
钟路然端热水过来的同时又拿了只温度计过来,让她量下/体温,一看,38度。
果然发烧了。
钟路然要带她去医院,初言摇摇头固执地说不去,声称自己身体倍棒,下一秒又被钟路然“你身体倍棒还冻感冒发烧”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但他拿她实在没法,最后还是答应先让她吃药在家休息两三个小时,要是没退烧下午再带去医院。
初言在手机上给朴小萍请假,心里很愧疚。
毕竟因为领证和结婚就请了两次假,其中一次甚至长达一周,好不容易结束回来还生病又要请假。
别说扣工资,没辞退就算好的。
钟路然给她熬了些白粥,监督她喝完,又喂了药,担负起去辅导班给初言请假的任务,顺便又带上她昨晚准备好的新婚礼物。
初言喝过药药劲上来,有些昏昏欲睡,说了两句便又睡了过去。
朴小萍在手机上收到她的请假信息,已经批准,突然又看到过来亲自请假的钟路然有些吃惊。
钟路然送上新婚礼物,说明初言的病情,再次传达她的愧疚和抱歉之情。
朴小萍一副过来人的眼神,接过他手中的礼物,笑道:“新婚燕尔嘛,我都懂的。”
钟路然:“……”
意识到她说的什么意思之后,笑了笑没说话。
结果初言的身体果真不是她口中承诺的倍棒,钟路然回到家,喝过药之后她烧并没有退。
初言终于不再执拗,由他送去医院。
挂吊水期间,钟路然在一旁守着,因为昨晚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