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
她听这人的声音,也睡不着了好吗?!!!!
没等她说话,钟路然又说了:“讲故事给我听。”
没头没尾的讲什么故事,初言想反驳,钟路然不知是不是转性了,或者她真的听晕了,居然听出了撒娇的意味来,“我就要听故事。”
在这种声音的诱惑下,初言怎么可能不答应,甚至还给他提供备选:“你要听什么?”
钟路然想了想:“就那本”
初言拿着手机去找书,然后很庄严的在床上坐下,戴上耳机,把耳机孔离得近了些以便于收声,翻开书,慢慢读起来:“棕熊对着小灰兔说,你又饿着肚子去买菜了吧?”
“小灰兔点点头,可能是这样,而后看了看身后装满胡萝卜的四个袋子,重重又点了点头,承认,嗯,就是这样。”
初言读着就笑了出来:“是不是很可爱?”
钟路然嗯了声,初言以为他没反应。
而随之,钟路然的略克制的笑声也通过耳机传达过来。
初言更起劲了,翻开下一页继续给他读。
直至那端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那是暴风雨肆虐的一夜,钟路然刚从医院把患病的nainai接回家来,看着患病的亲人而无措失眠,可因她的声音和故事,而有了片刻的温情,从而度过了那一夜,迎来了第二天有大太阳的晴朗
敲九下
/酥眠
晋江文学城
晨日初升,天暖气清,窗外被雨水浸润打shi后的月桂,在昨夜结起了花苞,虽未盛放,已有清香袭人。
钟路然醒过来便先闻到了花香,入目是明亮的白色,他频繁眨了眨眼,视线慢慢扫过屋内。
窗帘没拉上,灿烂的阳光直射进屋内,一室明亮。
一切都很安静,他甚至能听到楼下老式钟机械性移动的声音。
很久没有睡这么香,这种不用在意任何人,不需要思考然后起床的感觉还有些久违,甚至有些眷恋,钟路然在床上翻了个身,多躺了十几分钟,才坐起,四下摸了摸,先是摸到了手机,解锁进去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昨晚的通话记录,持续了将近三个半小时,直到凌晨四点才挂了电话。
他顿觉抱歉,揉了揉眉心。
印象中,为了求她讲故事,他好像还撒娇来着。
钟路然捂脸,无声哀嚎。
啊,太唐突了。
他平时不该是这样的。
怕是也惊到了初言,也罢,只能等回S市再当面道谢。
眼下,只能先发条感谢的短信过去。
钟路然请假回来是看nainai的。
老人年纪大了,经不得摔碰,不巧前几天一直大雨不断,在院子里摘菜的时候,地上滑,不小心滑倒摔到了腿,关键老人只当是不小心扭着了,不想耽误他工作,又觉得除了走路跛了点没啥大病,捱了几日,中间还想着春天到了,多往菜园里栽些菜好等他们回来吃,忙活了一两天,腿上的疼痛更明显了,不走路也开始疼了。
最后被爷爷发现异常送去了医院。
爷爷给他打了电话,钟路然请假回来,在医院陪护了一天。
老一辈的人,年轻时吃过太多苦,年纪大了生活富足了之后,便嗜甜,嗜肥rou,喜欢大rou。
导致血压也一直降不下去,高血压高血脂一直都有,一病如山倒,这些老毛病便也冒出来了。
钟路然利落起床,换了件衣服去洗漱,在他洗漱的时候,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接着有一温润的男声和一娇俏的女声从外及内传进来,他知道是谁来了。
不过也没躲,很快收拾好下楼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跟爷爷聊天的是他爸,钟从杨。
厨房里正忙活着的是,他继母,余飞薇。
钟从杨先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先喊了声:“小然,你下来了,快过来坐。”
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爷爷的目光也看过来。
当着老人的面,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钟路然温声叫了声爸,却是坐到了离钟从杨距离最远的位置。
钟从杨有些尴尬,手收回来,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钟路然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边回边剥皮,始终没抬头。
“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跟你妈好去接你啊。”
钟从杨知他性子,也不介意,话里话外都很热情。
没等钟路然回答,余飞微洗过手从厨房走了出来,到客厅坐到钟从杨身边,跟着附和道:“是啊,打声招呼我好过去接你啊。”
“不用。”
钟路然看到俩人如胶似漆般恩爱夫妻的模样,眼神不自觉染上了几分锐利,很快又被他不动声色掩下,把手里刚剥好的橘子递给了老爷子,另拿了一个又开始剥。
他拒绝的速度很快,毫不犹豫,沙发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