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可遍体生香,且也可避免受孕。”
听闻响动,妺妩惊而回身。此时,她立在那白色的一池水中,仰头望向池边站立着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青色宽袍,面如冠玉,噙着淡淡的笑意望向她。
所以,这人便当是当年救她,如今位列三公的江子濯。
女子正在换洗梳妆,侍女们却对此时见到江子濯丝毫不感到惊诧。她们对着江子濯屈膝行礼后,便都逐个退下。
此时,江子濯看着仍旧站在池中一动不动的女子,她那一生nai白色的肌肤比汤池的水更为清透白皙。
他不得由衷地赞叹一声,俯下身去伸出手将人拉出汤池,并说道:
“宓女真是出落的越发动人了,如此倾国倾城,想来我们的大计也为日不远了。”
妺妩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任由男子毫不避讳地将她带出池水,并亲手为她着上一身素纱。
即使没有了记忆,妺妩仅是听着他这话,也大致清楚了事情的开端。
无外乎是这小公主一心想要复国,正好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人利用她的美色/.诱惑君上,妄图以美色为利刃,剑指君王。
旁边放着华服,江子濯却也只是为佳人着了一层欲透不漏的轻薄素纱,便再无动作。
此时此刻,妺妩被拉着坐在一方梳妆台前。
妺妩抬眼,望向铜镜中。
那镜中的美人披散着一头青丝,容颜未施粉黛,年龄还未长成。却已然是那史书可堪载的倾国倾城之貌。
泡过热汤后,她面颊上那一丝蒸腾起的淡粉胭脂色泽,印着那如玉般雪白的肌肤。仿若是三月的桃花落在了腊月的冰雪之上。
恐是任何男子见了,都会激起心中最沉的怜惜之情。
妺妩从镜中望去,江子濯立在她身后,离她不过寸步之遥。他似丝毫没有避讳,反而放浪而肆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可即使如此,江子濯却只是克制地将手指置于她那纤细的脖颈上,亲手将她一头青丝松松挽起,最后用一只摇摇欲颤的步摇固定。
那夹杂着nai香的芬芳花香氤氲满室,江子濯几乎控制不住地凑上前去,闻着那花中蜜蕊绽放的芬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在瞬息之后立马后退了几步。
妺妩抬眼,看着镜中那男子迷醉的神色渐渐清醒,而后才用绑带将她的双臂绑至身后,与掐着纤细的腰封系在一处。最后又用黑帛罩住了她的双眸。
黑暗之中,妺妩只觉得有甜腻之气洒在她的身侧。
朦朦胧胧中,她只觉得头部渐渐发沉发昏。晕迷之前,她只听到了江子濯那压抑到有些扭曲的声音:
“不要怪我,表妹。为了大业,你且再忍忍。”
***
今日正是大历朝的春日猎祭,猎场旁边,一望无际的森林中马蹄穿梭,旌旗飘扬。
倏地一声,一只快而利的弩/箭破空虚发,正中一头猛虎头面。
伤痕累累的大虎仰天长啸一声,树梢皆为颤抖。
老虎身前几寸之外,站立着一身材颀长的魁梧男子,他拔出佩剑,一刀斩下,猛虎便再无了声息。
萧绍干净利落地拔出佩剑,等到他将剑上的血迹拭干之后,才听到身后侍卫的脚步声。
跑在侍卫前的黄门看到眼前的猛虎尸体,陡然瞪大了眼睛。
春猎场上,大多都是些无害的野兽,怎会有猛虎如斯?
杨公公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朝面前擦拭宝剑的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后才说道:
“陛下,是奴们失职。竟让陛下险被猛虎所伤。”
萧绍却没有理会他,他收回剑,心情颇好地俯下身去摸了摸那十分光顺的虎皮。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都想不起上一次这样痛快的击杀劲敌,是多少年前事的事了。
若不是这些年里,明里暗里的那些臣子费尽心机的给他找这些玩物来练手,这日子恐要过得委实无趣。
杨公公见陛下不答,只得小心翼翼地观望了一番,看着这年轻英武的帝王没有发怒的迹象,他才接着说道:
“陛下,江司徒禀报说,前朝公主找到了。他已派人将她送至陛下寝宫中。陛下可要奴才回绝?”
杨公公一边禀报,一边心中犯嘀咕。
陛下不近女色几乎人人都知,前些年还有不怕死的进献美人,被连美人带主人一起诛杀。
今日,江司徒居然还敢这样做,也就是仗着陛下宠他肆无忌惮地炫耀罢了。
萧绍俯身拍了拍那死去的猛虎,眼中却突有光芒熠熠生辉。
江子濯送来的,大概是比猛虎更有趣的“玩物”了。
他倒是要姑且一瞧,是前朝公主比之猛虎,又有何能耐?
此时,杨公公带着侍卫们在身后站着,也不敢出声。
他等了半晌之后,才看着眼前一袭玄色猎装的男子起身,用那磁性却又威沉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