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只想让梵音快活得和他在一起,没有不舒服,没有烦恼,早知道,早知道......
“扶我走走,太医说可能会早产,要多走走。”梵音揪他的耳朵,让他扶她。弘曜也不恼,扶着她慢慢地转圈。
温和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梵音觉得很舒服,走累了,她坐在弘曜腿上,亲他的唇,“我很幸福!”
弘曜轻吻她,小心翼翼地环着她,他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恩,我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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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里,梵音咬着帕子,头发被汗水打shi。
弘曜脸色苍白坐在她旁边,他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抿着唇,嘴里的血腥味很重。他不敢开口,怕开口就是吐血。
看着梵音痛的变形的脸,他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都怪他,是他让她怀孕的,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孩子的事情呢?他一开始就该喝绝子汤,他不想让她这么痛苦。
“用力!用力,太子妃,用力!”产房中只有产婆的声音,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太子的气息太让人害怕了。
至于“男子不能进产房”的规矩,谁看到太子想杀人的样子也不敢说了--就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太可怕了!
马武和纳喇氏在外面等着,满脸焦急地走来走去。
“愿满天神佛保佑我的音音平安生产!”纳喇氏停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喃喃自语,“我愿意减寿十年!”
她的女儿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没受过一点儿苦;嫁过来不久就怀了身孕,承担十月怀胎和生产的痛苦。她心疼,但没办法。皇家可不比其他人家,没有孩子可是会抑郁而死的!
不过,幸好就生这一次,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马武急的眼睛发红,暴躁的去旁边那里打木桩,这是弘曜特地建的,平时练习。现在马武把自己心里的焦急都发泄在木桩身上。
突然,昏暗的天空投下一丝阳光,渐渐地,光越来越多,整个天空放晴,万里无云。
“哇------”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同时伴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音音!”
纳喇氏赶紧走进去,看到其他人都瑟瑟发抖,跪得远远地。
弘曜伏在梵音身边,哭得不能自已,“音音,你醒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
梵音紧闭着眼,脸色苍白。
纳喇氏大惊,跑过来摸了摸梵音的鼻息,随即庆幸,还有气儿!
幸好!
“太子妃没事,就是脱力晕过去了。”旁边抱着孩子的产婆一脸尴尬。不是她吹,她接生的手艺是最好的,每个生产的夫人孩子都很平安。
刚才太子妃晕过去太子就开始嚎啕大哭,吓死人了。不过真让人羡慕啊,太子真的十分爱重太子妃。
“好好好,赏!”纳喇氏开始忙活着产后的事情,换被子、赏赐下人......一大串的事儿呢!
弘曜也听到了,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真的吓坏了,梵音直接晕过去,让他也想晕过去。
马武撅着屁股扒窗户,神情焦急,粗嗓门喊得震天响:“怎么了!!!!”
宫里被派来的李得柱刚进来就看到一个大屁股:“?”
“是小阿哥!”
“母子平安!”
马武跳起来卡到窗框上,“哎呀!”
李得柱听到消息立刻笑成菊花脸,哈哈哈--这可是皇太孙!
过了好久,久到小太监以为里面主子又睡下的时候,少年威严嘶哑的声音传出来:“没事。”小太监会意,轻声走开。
坐起来的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粗粗的牛尾辫垂在脑后,面容俊美,棱角分明。但过盛的容貌被身上的凶煞之气掩盖住,让人一看就只剩下心惊。
此时他满头汗水,顺着眼角留下来,那双幽深黑亮的眼睛在微亮的清晨中熠熠生辉,里面全是骇人的狂喜和独占欲。
从五岁开始的梦境,让他和梦中女子紧紧联系在一起,他的心告诉他,一定要找到她,抓住她,将她捧在心上。但他每次梦到女子的面容全是模糊不清的脸,怎么都看不见。
就在刚才,他一直问她是谁,女子转过身让他看清了她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就将她的眼记在了心间,永不敢忘。
他紧紧地抓着手中散发着温润金光的佛珠,脸上表情似喜又忧,微喘着气,不知在想什么。
“外边的进来。”微哑的少年音响起,候在外面的小太监小心地推开门走进去,再轻轻地关上,避免进了风吹着主子。
小太监在靠床不远处站定,不再走上前去,恭敬地低眉垂首站立着,等待着吩咐。这位主子的安全距离就是五米,谁也不敢靠近。
坐起来的少年低着头,摩挲着佛珠,好像在汲取热量:“什么时候了?”
“回殿下的话,卯时三刻了。”小太监轻声回话,保证少年能听到。
之后就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