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却始终没有真正落到她脸上,让她从此对萧衍死了心。
一吻便偷一个心,一吻便杀一个人。
当真如此。
陈嘉禾拿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凌枝寒的号码,开门见山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凌枝寒说:“好。”
剧本还在拍摄中,凌枝寒为了不耽误工作,选了个离片场不远的咖啡厅和陈嘉禾见面。
她平常不怎么喝咖啡,为了不显得自己像来店里蹭WiFi的,特意点了一杯摆着。
陈嘉禾戴着墨镜在她对面坐下,凌枝寒把饮品单推过去给她时开玩笑道:“别这么草木皆兵的,这周围没什么人,更没多少人会在意你我。”
陈嘉禾直接问道:“你在KTV的视频是你自己透露出去的吧?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离婚的事闹得最凶的时候都没被你同学曝光出来,现在却突然被曝光出来了?”
凌枝寒笑着问:“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一直在想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昨天才刚刚想通。”陈嘉禾定定望着她:“在维持公众记忆点这件事上,你做的也算一绝了。”
凌枝寒垂眸搅着咖啡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嘉禾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你知道你丈夫没有出轨,你本来可以选择不离婚,等这件事自然过去。可你偏偏选择离婚,坐实他出轨的名头,再坐实我小三的名头,结果你的态度反复无常,让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保持着好奇心,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把这件事拿出来再说一遍。”
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于绝境处求生机——这本来是凌枝寒剧本里的台词,谁知道她真能把这种方法运用得炉火纯青。
陈嘉禾佩服道:“你成功了,你让我深陷舆论的漩涡无法自拔,你让我的事业没有半点前进的可能,你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来逼我就范。”
凌枝寒撑着脸笑了笑:“你把我说的也太有本事了些,这么多年的计划,需要多高的智商去布局啊?”
陈嘉禾冷笑:“是你太谦虚了。”
凌枝寒没有接茬,反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陈嘉禾愣了一下,答道:“不喜欢了。”
“你应该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凌枝寒纠正道,“这件丑闻的始作俑者是你,你如果喜欢他,怎么会眼看着他被骂渣男而不出来解释呢?你不过就是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哭鼻子的废物罢了。”
“废物”二字戳到了陈嘉禾的命门:“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从来没喜欢过我,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看我一眼!连那个世人皆知的吻都是假的,连……”
陈嘉禾突然止住话头,怔怔地看着凌枝寒道:“你刚才都录音了,是吗?”
凌枝寒扫了一眼陈嘉禾带来的手包:“你不也录音了?”
可凌枝寒没说出陈嘉禾想要的内容,陈嘉禾倒是说出了凌枝寒想要的内容。
凌枝寒放下咖啡杯里的勺子,不紧不慢道:“现在你来选择,是你亲自去向公众解释,还是由我公布录音?”
陈嘉禾还是不懂这其中的差异:“有什么不一样?”
凌枝寒望向她的眼神,仍旧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怜悯:“区别在于你选择自己回头,还是我逼你回头。”
她的语调虽平缓,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陈嘉禾看得心惊,略带惧意地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快步走了出去。
她思绪繁乱地回到家里时,发现父母和哥哥都坐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她身上。
陈嘉禾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准备上楼,不怎么想听他们说话。
“嘉禾。”陈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和的叫过她,陈嘉禾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我们聊聊天吧。”陈父说道。
陈嘉禾犹豫片刻,坐到陈母身旁,与陈父相对的位置。
陈父拿起一张照片递给她:“还记得这个吗?”
照片上的陈嘉禾正是在念幼儿园大班的年纪,参加歌唱比赛获得冠军,抱着奖品和奖杯对镜头笑得非常灿烂。
陈嘉禾不明所以,回道:“记得。”
“爸爸当时做错了一件事。”陈父认真地望着她,语气自责:“我请主办方帮忙,让你成为了冠军。”
陈嘉禾说:“我知道,我后来发现了。”
“我一直没问你知不知道……”陈父继续说道:“如果我早点问,该早点告诉你这样的做法不对。”
“我没觉得有不对。”陈嘉禾放下照片:“你的能力是我能获得冠军的保障,我没和真正的冠军差多少。”
“你们当时都还小,所受的培养差不多,除非个别有天赋的,不然的确分不出什么差距。”陈父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时所处的世界也还小,不像现在你所处的圈子,天赋和实力比你强得多的大有人在。”
陈嘉禾说:“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