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阻拦。手镯和戒指是妈妈的啊!如果被找到了,肯定又像以前一样被大舅妈拿走。
她刚上前一步,就被江暖拉住,江暖对她摇摇头。
江贞贞皱眉一脸担心,江暖笑笑,江贞贞不知怎么,突然就安心下来了。
许青青翻了好久,没从袋子里翻出任何东西来。她不信邪,将袋子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但除了江暖的两套衣服,就是江贞贞的两套衣服和一双布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许青青一愣,惊疑不定地看向江暖。
"大嫂,衣服还给你,从此我江暖便算和江家还清了,你看这样可好?"江暖起身问。
江秋羞红了脸,想伸手帮江暖整衣物,但里头又夹着一些小妹的内衣,他一个大男人束手束脚的。因此,他只能对许青青说:"快给小妹收好。"
"不用了,这些衣服我不要了。大嫂,你看我和贞贞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还给你?"江暖问,她身上的衣服本就是许青青当年不要的,江暖捡着补上了。80年代,大家都富于一些,不用像前10多年,一点布料补了又补穿了又穿。
许青青不要的衣服,多是已经有了几处补丁的了。江暖捡回来,补了补,除了不好看,到底有了新的衣服穿。
江贞贞也是一样的,她的妈妈捡大舅妈不要的衣服。她捡江海芸不要的衣服,9年了,母女两从来没有买过新衣服。
许青青听了江暖的话,看了眼江暖身上十多个补丁,脸红了一下。
许大哥皱眉看江暖,心里想:这江家小妹倒是挺强势的,这么多年妹妹应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谁要那衣服,你要就拿去吧!这些衣服也拿去吧!"许青青见身边的江秋脸色十分不好,到底不敢太过强硬,她将江暖的衣服全都塞进塑料行李袋,然后推给江暖。
江暖看着被丢在她脚边的塑料编织袋,笑了笑,说:"我江暖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女儿,今日出门,这个袋子你想 看就看,想翻就翻。看也看了,翻也翻了。东西我一样没有多拿吧?你羞辱完了,就这么还给我?"
江暖的声音透着凄凉,江母心有不忍,正想宽慰两句。许青青不耐烦地问她:"那你还想怎么样?"
江暖叹口气,起身说:"没怎木样,袋子您看了,我便不会再拿走了。"说完,她转身走了。
"欸,你这什么意思啊?"许青青起身指着江暖喊道。
江母到底没有忍住,拉了许青青一把说:"还嫌闹得不够难看吗?是想把江家村的所有人都找来看这笑话?"
许大哥也朝许青青眨眼,许青青这才安静下来。江秋上前捡起袋子,然后去追江暖。
"小妹!小妹!"
江家大哥追出来的时候,江暖已经走远了,留个江家大哥的只有一个背影。
江秋拿着塑料袋子站在路边,江暖的背影已经小到看不清了。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茫然赶,但,今天的事情,他们并没有错的,无论去哪里说他们都是没错的。如今这份茫然的感觉,大概归咎于妹妹离家的别愁吧!
而这边,江贞贞跟着江暖离开江家以后,她就一脸的失魂落魄。她是住过那个破草屋的,她也不喜那个破草屋。但,只要和妈妈一起,无论在哪里她都能忍受。
说起这个破草屋,它建在山脚下,前些年,城里送来了两个教授。
说是下乡改造,不能住好房子。村里便临时在村尾搭了个草屋,里头一张草席,一个石坑就是全部了。条件比起知青点还要不如,两个老人一个没两年就被接走了,一个熬死在这个草屋的冬天里。
再之后,知青点被征用了,送来的知青也一年比一年少,最后两年知青便直接住这个草屋,再后来便没有知青了,这个草屋因此就闲置下来了。
村里的地是村委管着的,70年代,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地皮。女儿大了就要嫁人,她的地村里就会收回。如果哪一家没生儿子,这地也无法传给女儿。等人死了,这地也就被村里收回,所以有时候,重男轻女也是环境里的一种被迫无奈。
江暖是村里的一份子,按理上,江暖是分不到地的。但,她情况又特殊,她早期是村里有名的傻子。后面招的老公又是入赘江家,结果还给跑了。
江暖靠着江家生活,也没有再结婚,如今出门也是迫不得已,村里便分个草屋给她,也是看在江暖生活艰难的份上 。
当然,结合以上的历史,这个破草屋当然并不好。
首先它不保暖,其次它没有任何设备,还有它的屋顶漏雨,墙面漏风。江贞贞在这个草屋里生活的几个日夜,只觉得草屋里的日子比在外婆家还要难熬。
如今,要重新回到那个草屋了,江贞贞心里的不安是对于这个草屋作为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