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势力,全凭自身。
待人走后,阮棠回过神来:“走吧,不是说要想我吃饭吗?”
两人进了包厢,明桓看起来并没有半点不适,反而是笑了笑,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他评价道:“你们家那位二夫人,果然很俊美。”
这话就很古怪,起码不像一个外室说的。
阮棠挑了挑眉,道:“你确定?你们可是情敌关系。”
明桓:“这有什么?”
他很坦然的说:“我又不会和你结婚,大家都是合则玩不合则散,我对他没有威胁性啊,他对我而言也一样。”
在这个女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时代,像明桓这种说法,才是真正的骇人听闻。
他不仅不需要阮棠负责,而且根本就没打算与她长久。
这换个女人听到这话,只怕会直呼他是个有叛骨的怪物,但是阮棠听到这番言论却是眼前一亮,颇为共鸣的点点头:“我觉得男女关系就该这样……”
她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
等等,作为一个女权受益者,她这种平等双赢的思想是哪来的?
明桓更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提醒了一句:“不错,你的二夫人看起来并不是这么想的。”
“怎么说?”阮棠心不在焉的问。
“容醉一看起来就是对你爱的炙热情深,他这个人,用时下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像个妖艳贱货,但是本性却截然相反,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甚至可以付出一切。一旦遭遇背叛,也会决绝的选择割舍来成全自己的完美。”
明桓说的话,阮棠并没有听太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的陌生,完全不像是她生活过二十几年的样子。
但是,再想细究,却完全没有线索。
傍晚时,阮棠回到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容醉并没有回来,她本以为他是在忙公务,直到大老婆祁瑾走过来,冷淡的像是公事公办的告诉她:“容醉已经搬走了。”
“搬走?”阮棠微微惊讶,却也不难理解,很显然容醉无法接受这种背叛,而选择了离开。
他并不是那种矫情的回娘家等你去哄的性格,相反的,他一旦搬走,就是明确的在和你说分手。
阮棠不期然的想到了明桓对容醉的评价,随即古怪的念头浮上来:“明桓与容醉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会对他如此了解?而且是猜的一点不错。
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阮棠站了起来,这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递到她的面前,掌心放着他的车钥匙,她微微一愣,抬眸看到的是祁瑾冷淡却了然的神情。
祁瑾道:“跑车已经备好了,去追他吧。”
阮棠突然好奇,祁瑾这番态度,到底是对“她”全然没有感觉所以在尽一个大老婆的义务,还是爱到极致所以可以大方到一直在默默付出。
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是却每次都恰好的洞悉人心,怎么可能是木头,他分明才是这个家里看的最通透的人。
她身边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个捉摸不透、至今无法看清真实情绪的祁瑾大老婆,一个爱到浓烈可以做妾却又会因为外室的存在而决绝离去的容醉小老婆,还有一个看起来傻白甜但是却对容醉了如指掌的外室明桓。
哪个,都不简单。
阮棠没有接过钥匙,她摇摇头,道:“没必要去追,他选择了离开,未尝不是解脱。”
这是三妻四妾的婚姻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打算延续下去,如今容醉离开倒是好事,只是她很好奇,明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来自公司的电话声响起:
“阮总,出大事了!明桓在训练室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阮棠神情一凛,“怎么回事?谁做的?我现在过去。”
“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我们调监控时,只捕捉到了一个背影,像是……二夫人。”对方的声音低下来。
造孽哦,这到底是什么豪门恩怨大戏。
“容醉?”阮棠愈发觉得古怪:“这不对,里面绝对有问题。我去医院,你去联系容醉。”
她挂断电话,在祁瑾准备识趣的离开前将人喊走,道:“我公司旗下俱乐部的队长明桓遇袭了,他们怀疑是容醉做的,你先陪我去一趟医院帮忙处理一下,我们再行调查。”
“我陪你?”祁瑾终于抬眸,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瘦瘦高高的,皮肤白的过分,整个人显得矜贵冷淡,这一眼,竟莫名的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阮棠理所当然的答:“当然是你,你是我正妻,这个时候你不陪我忙谁陪我?”
找苦力,当然要找名正言顺的。
“好。”祁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我陪你。”
他与阮棠走出去,在对方拉开车门前将其制止,主动道:“我来开车吧,你去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