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有病?!
卧槽虽然裴恙的恙的确可以这么解读,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敢这么当面给他难堪?
一时间,众人头皮发麻。
这声音一出,裴恙的动作一顿,他的身体如雕塑般凝固,一双黑眸直勾勾的朝门口看去,看着那道熟悉的张扬明艳的身影走进来。
她的面容是如此娇美,与多年前并没有半点变化,岁月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完美,每一寸骨骼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皆不可。
她的气场还是这样的张扬狂妄,似乎全世界都要被她踩在脚下才是理所当然。
裴恙几乎贪恋的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身体,享受着她气冲冲却又如此鲜活的模样。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裴恙却突兀的笑了出来,那是一个纯粹的笑容,纯粹的欢喜,他开口,柔情似水:“要团聚,当然是我们团聚,怎么会有其他人?”
他泰然自若的将自己刚才的话吃了回去,甚至吃的很欢喜。
阮棠上前,一手一个给拎起来,往椅子上一丢,而后才狠瞪了裴恙一眼,说:“看让你给吓得!”
裴恙哪里还顾得上这点小事,长久的煎熬与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解放,他几乎激动要失控的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灼热的温暖。
“我知道你肯定没死,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干脆。”他低低的笑,胸腔都在颤抖,却在一点点的将她勒紧,“你就是上天派出来专门折磨我们的,所以我知道,我都没死,你肯定没死,但是你太狠了……阮棠,倘若没有这场意外,你可以一直狠心到永远不见我。”
“别这样,其实我之前就想见你了。”阮棠诚挚的说。
然而听到这话,裴恙激动的情绪褪下去几分,却不见感动,只有沉默。
那作Jing终于不耐烦,一把将人推开,催促:“磨蹭什么呢,我的画呢!画呢!”
艹!就知道你他妈的肯见他,就是因为你的画!
为你掏心掏肺,付出再多,也他妈不如一副自画像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高!
裴恙气结,却又舍不得把人怼走,他狠狠的揉了揉眉,缓和语气:“你和我回国,画像在我们的家里。”
“现在就给我送来,磨蹭什么呢裴有病。”阮棠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急什么,”裴恙慢吞吞的道:“你见你的画像有什么难,我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副,你且看着,慢慢等其他的送过来,别吵。”
原兰月和裴乐生已经看傻眼了。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骑在裴爷的头上作威作福,原来裴恙那种冷酷无情的疯子,其实也是可以弯下腰降低身段,为一个人低入尘埃的。
那个人只能是……
国母!
妈耶,她根本不是长得像,她就是阮棠本人啊!
裴乐生悚然,搞了半天他差点就和他义父平辈了,大家都是女神的小妾!
当然这事,女神是不认的。
斯柾就在阮棠的身后,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幕。
倘若他这还看不懂的话,他就真的蠢得无药可救了。
储君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真相如此荒唐,却又如此的理所当然能够活的这般张扬肆意底气十足、让原钦然与舒妧等人失态的寻找的女人,自然只有一个人。
安国首脑柏晰的前妻,即便离婚后仍旧受尽爱戴的国母的阮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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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路轻棠与储君两个人就追上去了?”
斯致得到消息后,简直不可置信,“这也太儿戏了,两个人上去是给敌方送菜吗,还不赶紧跟上去!”
下属:“是路小姐要求的,储君答应了。”
但是即便这么说的,他仍旧立刻按照命令办事,不敢耽搁。
四殿下斯致都被气坏了,这是脑子有坑吧?
他瞥了一眼旁观的舒妧,奇怪的道:“平时那么看重她,但是关键时刻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舒妧兴致缺缺的抬眼看了看他,冷漠的道:“我当然不担心。”
“你什么意思?”
两人已上车,朝目的地赶去,面对卫斯致的质疑,舒妧似乎来了兴致,她微微勾唇,嘲弄的弧度,近乎怜悯的看了一眼他,道:“来抓那两个小东西的,是裴恙。”
斯致挑眉:“所以?”
他有预感,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不祥的预感也在逐渐升腾。
接下来舒妧的话,验证了他的预感。
舒妧弯唇一笑,语气辛辣的冷酷:“你可是我的糖糖是谁?她是安国的国母,是裴恙的主子,是那个主子的信仰!谁会伤害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归,只有你们愚蠢的想要将人留下。
拿她当胜利品夺来夺去,你们也配?”
男人猛地踩下刹车,瞳孔放大,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似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