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残!
阮棠不由咋舌。
不止是因为那里死了个皇帝啊,而且这么凶残的死法显然是带着浓重的怨气的,宫人们更多的是惧怕闹鬼吧?
沈霁月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笑问:“你不会是问了计霜寒吧?”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阮棠突然想到一件事,打趣道:“说起来,沈首相与计霜寒也是熟识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他领我过去的,首相大人应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却将自己瞒的死死地,嗯?”
沈霁月也笑,半点不慌,说:“那我也不知道,原来棠小姐除了和储君有关系之外,竟然还能让四殿下与五殿下反目成仇,甚至于连盛国太傅都与你有深刻旧情。”
显然,大家彼此彼此。
“好,那这一篇就掀过去了。”阮棠大气的道,又问:“首相这是要带我去哪?”
沈霁月道:“还是照往常那般唤我月先生吧,你说是不是,棠小姐。去哪里不重要,重点是你要见的人。”
“谁?”阮棠问。
沈霁月神秘的笑笑,未答,将人带到了那家熟悉的食府。
阮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对方的鼓励下推开了包厢,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是舒妧。
果然,月先生很靠谱的。
舒妧站起来,见她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
包厢的一角还坐着自来,见舒妧如此没出息,不由撇了撇嘴,道:“她把你抛弃一个人跑了,你就看看她没事,就不追究了?”
舒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与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男人不一样,知她无事便好,其余的不重要。”
自来:“……”
“哪都有你。”阮棠白了自来一眼,走进去,坐下,说:“要不是你们太难缠,我也不至于搬到你老子那去住。”
自来没好气的道:“以后没人管你,赶紧搬回来,你还想在紫微宫住多久,住到生下小娃娃吗!”
这话显然是代表全体殿下一起说的,或者可以说是这群人的降书。
我们不粘人不缠你了,回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紫微宫挺好的,还想再住一段时间呢。”阮棠故意气他。
自来嗤笑:“是在紫微宫住得舒服,还是不敢出来?躲老四老五呢是吧,还是其他姘头?”
本是随口一句话,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开,一位服务生走进来,满脸歉意的道:“抱歉打搅到几位客人,有一位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给棠姑娘,他让我问一句: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谈?”
自来顿时大怒:“还真的有其他姘头,这又是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还能有谁,当然是曲来疏。
这老狐狸狡猾的很,这些天估计没少布局,等着逮她呢。
即便她今天能成功开溜,但是曲来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的,他有无数办法和她见面,让她躲不掉。
阮棠也没想躲,瞒不过便不瞒了,她也不是逃避的性格,干脆一抬眼,道:“我一会过去,让他候着。”
“好的,小姐。”
舒妧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阮棠,低声:“是……他?”
他指的,自然是原钦然。
“不是。”阮棠摇摇头,道:“他还没来,估计酝酿大招呢,这是另外的人,我过去一趟。”
她说着,站起身来,眼看自来也要跟上去,秒制止:“你老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自来无辜的摊手,“我没想做什么啊,只是想点菜而已。”
“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阮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出去。那服务生还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立刻带路,穿过走廊抵达尽头的包厢,这才离开。
阮棠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在欣赏墙上的画。
他身形挺拔站若松柏,深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男人回首,那是一双睿智而狡猾的凤眸,一生擅谋,算无遗策。
乃至于阮棠肯相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权臣,曲来疏。
阮棠与他四目相对。
曲来疏似笑非笑:“我的小公主,您离家这么久,看来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这便是要开始算账了。
阮棠神情不变,不慌不忙,不见半点心虚。
面对咄咄逼人的曲来疏,她只是随手将大门一关,上前一步,拉开椅子坐下来,挑眉一笑,道:“曲来疏,见朕不跪,你可是有了异心?”
亏你还知道你是“朕”,是一国之主!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因为被抓住而心虚,反而是那副熟悉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态度,相反的是他……
曲狐狸深吸一口气,竟无半点辩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