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禁卡,上面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承道:“好,我知道了。”
她的脚步停在南宫的大门前,一步之遥,自来恰好穿过宫门,迈向北宫的方向直奔太和殿而去,待阮棠再出宫门,两人已经擦肩而过而无所觉。
赵书来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要说最无法理解君主态度的,就是他,他自认跟在君主身边多年,却在这一刻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所以才复命的时候,便不由迟疑的问了出来。
君主闭着眼睛,平静的龙颜令人猜不透真实想法,只听他淡淡的道:“这样的女孩,留下作为他们的磨练倒也不错,自来就是活的太顺风顺水,才会天真至今,多个竞争的机会多感受一些挫败,他的野心才会蓬□□来。”
赵书来一瞬间不寒而栗,君威难测,此话不假。
云国这位至高无上的君主尚还年轻,起码还能掌权三十年,甚至更久,然而他的孩子们却渐渐的成熟起来,壮大着自身的势力,君主怎会坐视不理?
不仅要给你们找点活做,让他们打的不可开交,还觉得只是老三老四互掐不够,这是要把小六也塞进来呢,而阮棠,恰好就是他想加进去的一环磨练。
赵书来猜透了,却更加惴惴不安,他迟疑又小心翼翼的道:“但是一味的追求儿女私情,会不会导致几位殿下……?”被养废了?
“不会,我的儿子每一个孬种。”君主的口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想到阮棠,他睁开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道:“这个路轻棠也非凡物,你莫要以为她与一般攀龙附凤的小姑娘一样。她的谈吐,即便是皇室培养出来的公主、我的几个女儿都比不上,这小丫头必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她的眼中不是没有野心,但却不会被野心所控制,而且寻常的权利根本都无法撼动她。”
一个可以和君主侃侃而谈的女孩,一个拥有野心,但即便是面对全天下权利最高的男人仍旧不会产生攀附**的女孩。
他屈指叩击着桌面,沉yin:“我倒是很好奇,到底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背景,才能培养出这样见识不凡的路轻棠。如果是她天生如此,那便……”
太惊人了。
沈霁月说的没错,这小姑娘的确很像他,各方面的,都像是一个女版的他。
最让他忍俊不禁的就是,刚才与她谈话时,仿佛是在照镜子,和自己对话。
不多时,赵书来汇报道:“陛下,六殿下求见。”
君主似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问:“只他一人?”
“是,只有六殿下。”
“那倒是难得聪明一回,”君主笑道。
要说他的三个儿子没有凑到一起商议对策,他是不信的,只有自来求见,显然是怕三个人一起来,反倒会使君主龙颜大怒,皆是起到反作用。
他淡淡一笑,摆摆手,道:“不见,让他回去吧。”
只有这句话,不告诉他路轻棠已经出宫了?
赵书来秒懂君主的恶趣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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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政务繁忙,六殿下请回,改日再来吧。”
无论自来说什么,赵秘书都是这句话,他坚决的态度让自来愈发的焦躁,若非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只怕都要擅闯禁宫了。
但是不行,要冷静。
自来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乱来,平时也就算了,但是这关乎着路轻棠的小命,必须慎重。
只能回去再议对策。
“我知道了,请赵秘书转达君主,自来有要事相商,请他有空务必召见。”六殿下加重语气,说完一甩手,转身便走。
这边还没走出紫微宫,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是计霜寒的声音:“不用面圣了,快回来,她回来了!”
自来脚步一顿,不期然的回忆起赵书来的笑脸,顿时眉心突突突的直跳,他握紧了手机,低低的骂了一声:“老东西,又他妈的耍我!”
计霜寒:“你骂谁?”
“我老子!”自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挂断电话直奔公寓而去。
公寓内,严肃的气氛下,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阮棠左手边是舒妧,右手边是计霜寒,三人坐在长形沙发上,储君斯柾与四殿下斯致分别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一群人(除了阮棠)紧紧盯着茶几花篮上的昙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踹开,自来如同一阵小旋风般卷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那老东西别是看上你了吧!”
他一进来,低头往茶几上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绿了,“这他妈怎么那么像那老东西自己栽种的昙花?”
阮棠顿时“呦”了一声,“原来这花还是他自己栽的啊,怪不得我去摘花的时候,他那么心疼!”
???
重点难道不是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自己去种花吗?
不,重点是……
自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