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报复。
屏幕上,婚床在微微摇晃, 似被翻红浪。卫斯致几次想动手砸东西, 但最后关头都被克制住,男人面无表情, 眼底凝着坚冰,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最后却突兀的笑了一声,轻蔑的道:“你就这点本事?卫斯柾, 你的手段低能的不像一国储君。”
一道慵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储君早就走了,请你看戏的是我,四哥,你可莫要恨错了人。”
自来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他的对答如流证明了他一直都在,语气戏谑:“卫斯柾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玩这种游戏,我们之间的交易只包括他帮我周旋住你的人,让我顺利的将你困住而已,不过四哥到现在还在硬撑着,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斯致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在意识到自来一直都在的前提下,他的大脑一阵眩晕,冷声问:“你在这里,那床上的是谁?”
那身形,绝不是卫斯柾,又不是卫自来,就说明还有第三个男人!
“那自然也是今天设局请君入瓮的帮手,作为代价今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将阮棠让给了他。四哥现在应该很愤怒、挖空了心思都想杀死他吧,你可以猜猜他是谁,不过……”自来轻笑,恶意满满:“我想,你不会猜得到他是谁的。”
“你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斯致抓住漏洞,瞬间冷静下来。
自来:“你觉得我在找人演戏的话也无妨,反正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可以一直看直播,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我要劝你的是,最好多观察一下那个人是谁。
那个在婚床上和你的女人翻云覆雨的人,可能会是你认识的人、你的心腹、你的下属……甚至有可能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说完,切断了对话,再无音讯。
封闭的密室内,卫斯致站在空地上后背挺直,屏幕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愈显Yin郁。
-
话分两边。
爬上床的人不是自来,不是卫斯柾,那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阮棠看到了答案,甚至是吓了一跳,“计霜寒,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计霜寒。
幔帐放下后,她解开披风丢下去,钻进了被窝抱住阮棠,亲昵的将脸搭在她的肩膀上,宛若动物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少了冷清,显得格外柔软:“怎么不能是我,卫自来和我打赌,最后将新婚之夜输给了我,我当然是来行使自己的权利。”
订婚典礼,婚房之内,绝不会有人想得到,躺在这张床的人却不是当事人,而是鸠占鹊巢的阮棠,而现在,准新娘似乎还要在这里与她偷/情,一度春/宵。
阮棠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简直五雷轰顶,“你不是不喜欢同性吗?”
如果说这就是她被救出来送来时,那人所说的有趣的惊喜,那她只能说这分明就是惊吓!
“我的确不喜欢同性,也没有毁诺。”
计霜寒亲密的将人抱的严丝合缝,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两个人呼吸交缠间,那张冰冷却美艳的毫无瑕疵的面孔更直观的放大在阮棠面前。
她讲:“我不喜欢同性,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让阮棠顿时眼皮一跳,一种不可能的猜测涌上心头,她的声音逐渐虚弱:“……你别告诉我你是……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计霜寒反问。
阮棠道:“别忘了,我们因为意外互换过身份,你如果是男性,怎么保证计家不会发现?”
“因为从始至终,计家都知道,甚至于互换的事情也是他们一手安排。”计霜寒在她耳边轻声似呢喃,却毫无保留的戳穿了这一切,她讲:“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将我留在计家,为了培养我与计家的感情甚至不惜牺牲掉你,但是又怕一旦事败家族葬送,所以你被安排由路家夫妇带走,成为最后一条退路。”
“真假千金的事情暴露也不是意外,而是计家与同盟出现龃龉,对方为了警告才将你安排出来使得计家父子忌惮,这件事,唯有你那个愚蠢的母亲不知道。她还以为我是女性,是她一手培养的骄傲,坐着可以成为皇亲国戚的美梦。”
计霜寒冷笑一声,那冷淡的气质消散,剥去伪装,眉眼锋锐如刀、气势逼人。
阮棠的眼皮突突的跳,怪不得、怪不得原身亲人一家态度如此诡异,计霜寒给出的这个说法,竟然将一切都解释通了!
但是,她仍旧无法接受看走眼的问题。
“这还是不对,你的女装分明毫无违和感……”
她从来没有想过,计霜寒会和阮侨是同一属性,这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们完全不同。
阮侨只需多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真实性别,因为他的身形、衣着,以至于种种怪异举动都会告诉你,他的违和感,但是计霜寒没有,你一看见她就会认为这是大美妞。
结果,计霜寒就给了她一个暴击。
他干脆的伸手探入抹胸,将两个柔软又厚层的垫子掏出来一丢,瞬间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