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一眼,却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而是提出邀约:“下周有荒野求生的游戏项目,做的比较逼真,困难度很高,你想不想去玩玩看?”
这便是……隐晦的提出约会了。
阮棠微微一笑,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只说:“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吧。”
“好,”斯裴揽着她的腰,抵着额头,暗哑的声音一派郑重:“等我。”
他这一走,阮棠便似有所感的抬眸朝天花板角落里的监控上扫了一眼,果然,素日里被关闭的监控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这只能说明……
她弯了弯唇,凉薄的弧度,不知那人已经在里面看了多久,不过这是真能忍啊,到了最后一步才喊停。
阮棠低喃:“我刚才的意思是,到时候看你有没有时间,因为既然你四哥发现了,那么大概率……”她遗憾的摇摇头,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话音未落,刚被关上的大门,已经被再次打开。
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不再是满心欢喜要和她分享解谜线索的卫斯裴,而是另一个来兴师问罪的男人。
“路轻棠,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的心机谋算倒是配得上三哥给你的待遇。”男人讽刺的声音如金属碰撞的冰冷,带着几分俯视众生的倨傲。
阮棠靠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懒懒的道:“多写四殿下夸奖,既然你这么直白,那我也不妨说一句实话……”
她撩了撩眼皮,看了一眼门口居高临下的男人,轻蔑一笑,分外张狂:“你当然可以轻轻松松的将我抓进来,不过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房间我住的太舒坦了,没有四殿下亲自抬轿,还真就不想走了!”
卫斯致走进来,他一身深色军装如暗夜修罗,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美而不女气的面孔上带着利剑开窍的锋芒,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挑,要笑不笑的弧度,满是嘲弄:“凭你也配?”
“外交部的压力爽不爽?你六弟的打击报复够不够疯狂?”阮棠微微一笑,恶意满满:“而且,你五弟的背叛,刺不刺激?”
“路轻棠!”
男人上前,大手粗鲁的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这种一种带着压制感与羞辱的姿势,卫斯致Yin沉的脸孔代表着他被激怒的事实。
阮棠也不惧,仰着头随便他掐,反倒是那这种态度更是称了她的意,让她笑的更肆无忌惮:“不爽吧四殿下?有人跟我说,打蛇打七寸,你卫斯致的爱好就是古玩,从这方面下手肯定管用。但是进来以后呢,我就琢磨着还有没有能让你更不痛快的事情呢?很快我就想到了。”
“你母亲在生你不久就撒手人寰,父亲威严冷漠不容靠近,几个兄弟都因为夺嫡互相防备,唯独卫斯裴没有这份心,还傻白甜的将你当做亲哥,为你马首是瞻,他是你唯一的亲情来源吧?”
阮棠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从他入手,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谁能让阮棠吃亏?
那祸水从来不是圣母性格,没有慈悲心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况且老五也不是全然无辜,她将人拖下水时刻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如今看卫斯致的表现,更是满意的很。
“你以为我会因为老五就投鼠忌器,不会处理掉你?”
卫斯致低低一笑,却无半点笑意,反而冷到了骨髓,他道:“你太天真了,路轻棠,老五以为是君主召见,但是当他走出外面大门的一瞬间,就会被扣住,然后送往军事基地,一年内不会回京。”
他的手恶意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冰冷的触感如粘稠的毒蛇,带着满满的恶意:“路轻棠,你觉得以你们的情分,一年之后他再回京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卫斯致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上,随意的拿起被他们当做**的小巧香水瓶,带着一股猫戏老鼠的轻慢,他的手微微一松,香水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渣残骸,浓郁甜腻的香气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觉得,你和这个香水瓶,谁会死的更惨一些?”
“卫斯致,你知道吗,论嘴炮你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阮棠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唇角却是戏谑的弧度,她道:“想处理掉我?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如果你也不惧怕后续的连锁反应,现在就可以动手。”
她的手指如水蛇般灵活的搭在他的腰间,在被男人攥住手腕之前,轻慢的点了点他腰间的枪支,笑的像个无所无极的疯子:“你敢,现在就可以开枪。”
卫斯致冷冷的注视着她,她嫣然一笑,眼中没有半点惧怕。
阮棠的背景盘根错节,无论是安国那边、自来还是储君,都和她牵扯在一起,他今天大可以杀了她泄愤,但是接下来他会迎来所有人联合起来的报复。
即便能撑过去,想称帝的计划也会大打折扣。
两个人对视着,就在这时,卫斯致脸色大变,由Yin云密布转青再转紫,伴随着身体里升腾起来的那股令人焦躁的火焰,是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