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自然也布下了陷阱等着敌人上前,所以才那么心安理得的不怕暴露,只是今天颇有意思,所有人都在暗搓搓的出手,却又在关键时刻按兵不动。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算计为何。
不过,要说最大的赢家,也就只有走廊上这位了。
阮棠换好了衣裙随意的收了收领口,推门走出来,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后,突然脚下一顿,随后转过头来,她看向死角的位置,挑了挑眉,“这位先生,你这副样子很像偷窥狂,有这个自觉吗?”
“当然有。”角落里的男人双手环臂,高大的身影斜斜的靠着墙壁,他的面孔在Yin影处让人分辨不清,却能听到他声音中的轻松,不急不缓,还颇为玩世不恭:
“我在这里等了很久,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大戏,结果没想到所有人都按兵不动,真是令人遗憾。”
他走出Yin影处,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阮棠一圈,随后摸着下巴沉yin:“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么大杀伤力的美人不好找,他肯定想要最大化利用,最好是让小六沉沦的越来越深,然后一击毙命才好,你说是不是?”
他在兴趣十足的分析着斯柾的想法,竟然还真的一本正经的问起阮棠的想法,仿佛要和她进行一番探讨的架势。
阮棠“啧”了一声,“他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倒是你,一个围观群众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还带给自己加戏的呢?”
她一脸嫌弃的摇摇头,随后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故意恐吓:“而且瓜虽甜却有风险,你可要小心点别让自己也变成其中的瓜才好呢。”
她说完,一扬眉,张扬的桀骜不驯。
“小姑娘嘴皮子倒是利索。”
男人低声笑了笑,他站直身体,笑眯眯的道:“好啊,那我可要谢谢你的提醒,至于日后这瓜到底有多甜,我可要拭目以待。”
他说完,轻松的翩然离去。
阮棠看着他的背景,若有所思。
“那是五殿下斯裴。”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阮棠的身后响起,她回过头来,诧异的微微扬眉,竟然是计霜寒。
计霜寒有一张美艳动人却冷若冰霜的脸,经年不化的冷冽气场,再加上身上这套一如既往的衬衫小西装搭黑长裤,简直就是标准的老干部作风。
阮棠歪了歪头,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你订婚那天也是穿的这一套,所以是从来不换风格吗?”
“为什么要换?”计霜寒冷着一张脸,竟然也跟得上她的脑电波,反问:“你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张扬性感的,不也没想过换种风格吗?”
阮棠抓住重点:“为什么你连我衣橱里的衣服都清楚?”
计霜寒竟罕见的笑了笑,认真的告诉她:“因为我一直都有关注你。”
所以都关注到她的衣橱里去了?
这就很微妙了。
且不说衣橱那么私密的地方,更何况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比一般还要差,这又是第二次见面,即霜寒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个计霜寒,给她的感觉很怪异。
在订婚典礼被毁掉的时候,她的无动于衷是真实情绪,面对旁人时的冷漠也是真的,而现在的她对她没有半点敌意,反倒是带着几分直观的亲近之意,也是真的。
但这种情绪越真实,越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阮棠突然就对这个计霜寒来了兴趣。
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歪了歪头,将话题转回去:“你刚才说,那人是斯裴?”
“五殿下斯裴,生母裴氏,出自昔日的云国最大的权贵家族裴家,后来裴家被上面那位处理,家族没落时裴妃还对儿子寄予厚望,盼望着五殿下能够继承大统让裴家重返荣光,后来发现五殿下是吃喝玩乐样样Jing通,花样百出就是不务正业,渐渐的也就绝望了。”
计霜寒说起这些八卦简直如数家常,而且是说的相当大胆,一点都不吝啬,完完整整的告诉了阮棠。
阮棠好奇的问:“你说对他很有关注,但是对所有人都很了解?”
计霜寒:“大殿下为人严肃正经且直男癌,不过是一心辅佐储君登基盼着做贤臣;二殿下的生母是前朝公主,后刺杀君主失败被判处死刑,斯恕的恕字由此而来,他也知道自己没机会登基,干脆就不务正业的做起了宅男,不过这人实际上心思剔透的很,不好算计。”
“三殿下是皇后所生,名副其实的嫡子,但是先皇后和君主并没有多深的感情,相反的她是因为手伸得太长被君主冷酷绝情废掉,后抑郁而终的,所以三殿下这个冷酷的利益至上的性格,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四殿下是三殿下最大的竞争对手,生母地位高贵不说,他本人也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已是财政院主任,这份工作被君主戏称只有他来做,才是最大的发挥出这个儿子的作用。
因为四殿下是个死抠门,掌管着国库的钥匙从来只进不出,有他在的这几年,国库的金额起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