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傅奕怀的。
或许是昨天,上个月,去年,或许更久之前。总之等他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喜欢傅奕怀很久了。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刻在本能里。他会狡黠地故意骗傅奕怀和他接吻,探出嫩红的舌尖,佯装天真同对方无比亲密地唇齿交缠。
傅奕怀总是被他骗到,可到了他终于忍不住骗傅奕怀上床的时候,那个老混蛋却退缩了。
明明那天醉酒之后说想睡他的。傅奕怀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沾了酒气,并不好闻。黎安却很喜欢这个味道。他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天被傅奕怀压在身下,分开双腿,粗鲁地捏住下巴打量:“傅黎安,你管这么宽,不准我跟别人上床,那你自己躺平了岔开腿给我cao啊?”
他那天也硬了。
他的爸爸花心又滥情,成天出去乱搞,是个坏透了的老男人。可是黎安喜欢他,想和他做爱,别的什么他都不管,他只知道爸爸是他一个人的,他想赶走傅奕怀的小情儿,让他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傅奕怀回家很晚,刺眼的吻痕明晃晃地挂在脖颈。
从黎安第一次生理期开始,他便刻意同黎安疏远。地狱里有他一个人就够了,黎安还小,以后的路很宽很长,不应该被他拖进泥潭里,陷进一段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感情。
卧室宽敞的床上空无一人,浴室却亮着灯,半掩的房门关不住花洒传来的潺潺水声。水声很快便停下,黎安穿着浴袍,揉着shi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投射出Yin影,像半轮月,也像一张弓,严丝合缝地笼罩在傅奕怀身上。
墙上的钟表还差五分钟指向十二点。
黎安盯着他脖颈的吻痕,心里一肚子气。明天就是他的生日,而这个老混蛋只想着出去鬼混,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于是黎安气冲冲地朝他发脾气,顺手摸起桌边还剩下半瓶的啤酒,塞进傅奕怀手里。
“爸爸,你差点来晚。我生气了,要罚你喝酒。”
傅奕怀皱了下眉头,发现黎安递给他的啤酒已经被喝掉了大半。
“宝贝儿,你喝酒了?”
黎安说:“过了最后五分钟,我就十八岁了。”
他的手心出了汗,紧紧攥着拳头。他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傅奕怀没再说话,仰头将剩下的半瓶酒咽进喉咙。黎安的视线痴迷地落在他微动的喉结,他想着,很快他就可以舔一口了。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彻底成了脱缰的野马。
黎安脱掉浴袍,光洁的脊背暴露在月光里。他的脊骨很细,又骨节分明,微微向下凹陷,柔软的发丝落下零散几滴的水珠,滑落在后背上,摸起来像是卤水里浸着的nai白豆腐块。他轻轻笑了笑,把浴袍扔在一边,跪到地上,用牙齿咬住傅奕怀的裤链,刺啦一声灵巧地拉开,低头亲吻包裹在内裤里的狰狞性器。
他给傅奕怀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