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觉得好多了,这几个围在胖子旁边一个劲的嘘寒问暖,问吃饱没啊,要不要喝水啊,胖子吃完饭不认人,面无表情,爱理不理。
“胖子兄弟,咱们今天一起听了队率的事,那咱们就是有了交情了,大家也就不见外了。”
“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胖子一巴掌拍在了膝盖上,清脆一声。
“请胖子兄弟,千万不要将今天队率说的外传。”
“对的,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这件事只我们几个知道就可以了,如果这件事传开了,之后队率回去去见那个姑娘该怎么解释,只要咱们不说,咱们队率还可以继续装下去。”
胖子哑言,装...装下去,队率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此顶天立地的君子,怎么样卑微的喜欢才会去委曲求全的给自己套上一个壳子去讨一个人的欢心。
“他应该告诉那个姑娘,如果姑娘真的心仪他,怎样的他都会接受的。”胖子突然为陈书予感到不值得,这年头没有成亲男方奔赴战场,守在家里的小姐有几个真的等他回来的,没准...早就嫁给了别人,这么久了也没有来一封信,没错,肯定是变心了。
胖子想着,他要立刻告诉陈书予,叫他堂堂正正做自己,爱就应该该爱一个全部,如果强求一个人爱自己的假象,那是不真实的爱。他甩下这群人也没说答应还是没答应任由这几个人抱着饭碗看着他干瞪眼。
“队率呢?”胖子一路找过去都没有找到陈书予,队里没人看见他,最后胖子才在Cao练场看见了陈书予,他一个人在偌大的Cao练场一圈圈的跑着,他的脚下溅起些尘土,奔跑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一只孤狼,胖子见了陈书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学着陈书予那样蹲在旁边看着,直到陈书予在他身边跑停了下来。
“干嘛?”陈书予跑的筋疲力尽,声音沙哑,看见胖子像根蘑菇一样在这里蹲着很是诧异。
“你大晚上锻炼身体啊。”胖子心里纠结着到底说不说,对着陈书予的问话,一没留神胆子肥了起来敢出言顶撞。
陈书予跑累了,才不想多费口舌,他招招手让胖子过来扶着他,“你过来,我没力气了。”陈书予感觉自己腿肚子发软,五十圈他一圈没省,心里憋着一股火,干脆全撒在了跑步上,加上晚饭没吃,他现在是眼冒金星。
胖子上去小心翼翼的扶着陈书予,他以为是陈书予伤心自己的□□,实际上是二队输了三队陈书予给自己的惩罚,但胖子误会了,他紧紧的闭着嘴,不敢开腔了,那姑娘对队率如此重要,说的再多队率的想法也不会改变的吧,胖子心里苦涩。
陈书予自然不知道胖子在想什么,他累的眼皮的黏上了眼睛,还在嘟嘟囔囔地说。
“我和三队队率一个营帐,还不做早Cao,老子明天起床就把他闹起来。”很好,真很有陈队的风范,胖子心里的苦味更重了,他认为陈书予还在强行为自己转移话题,要是陈书予知道胖子心中所想,一定往他重重敲一下,他虽不敢回首,不敢面对,但只要一日没结束军旅生活,他就会自我麻痹自己去解释这一切还早着呢,他就是这样一个乐观派。
半夜,月圆星稀,隐隐绰绰的圆月藏在弯弯扭扭的树杈背后,陈书予脸朝下的躺睡在床上,未进食的胃仿佛被人放了一把大火,烧的陈书予喉咙处口干舌燥,这也罢了,他感觉自己头发也像被火燎一样,平日里盖着被子嫌冷,今天周身都在发热,难不成自己发烧了不成,陈书予猛地睁开眼睛,不对,营篷外一片亮光,怎么会这么亮...糟了。
陈书予翻身下床,鼻尖燃烧地刺鼻气味越来越浓了,而外面还一片死寂,陈书予看向旁边躺着的三队队率,他一点动静都没有,陈书予凑上前去死命的晃他,这家伙睡得死沉。
“快醒醒,营队里走水了,快醒醒。”陈书予看这人叫不醒,挥掌一连打了他好几个巴掌。
“...你这家伙在干什么,不会因为我们三队赢了二队就这样报复我吧?”三队率终于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反应过来后用手掌捂着脸。
“走水了,你快去用击鼓,军里将士似乎都重了迷药。”陈书予难得搭理他,直接奔主题而去。
“哦,好。”这家伙总算反应过来了,向兔子一样窜出营帐之外,陈书予紧随其后,营帐外一片火海,漫天的红光与夜空连成一片吞噬着一切。
陈书予连忙前去水井处打水救火,这样的火势根本救不了了,是敌袭,而且有内鬼,有人给今天吃的饭下了药,因为他没吃晚饭所以没中招,可是为什么?直接放倒我们悄悄偷袭不是更好吗?或者是直接下毒药毒死我们不是更好吗...除非...
四面的鼓声乍起,配合着四处漫开的火光,仿佛像诸神降临,神将临了,可是并不是仁慈爱民的神,而是战争之神,它带着滔天怒火而临,不烧尽一切绝不甘心。
越来越多的将士清醒了过来,士兵们大叫着走水了,又受安排的有组织的开始救火,一桶又一桶的水被浇下,火势逐渐放缓,陈书予闭眼他在想敌人袭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