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安安稳稳的开始做兰家太太。
所以哪怕婆婆对她鼻子不是鼻子,余青也就忍了,夫妻相处总不能一人付出嘛,这个道理她懂。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曾经因为自己改变太多,所以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余青竟然也没怎么怪他,而是平静的就提着箱子走了。
在门口,他们擦肩而过,兰皓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余青自然而然的避过。
这就是夫妻末路,没有争吵,也没有纠纷,但心分了,婚姻也不会再维持下去。
后来兰皓又找过余青几次,想要给她塞钱,又和她解释和张雪的事情,似乎有复合的意向,余青也温和的拒绝了。
她认为自己不缺钱,也不缺男人,结婚的时候她28岁,离婚的时候她已经奔四了,但奇怪的是,顶着这么个年龄、这麽张脸,独自到处演戏旅行的她,居然也常有年轻英俊的男孩追求。
她并不是放0荡的女人,但也会找足够干净好看的男人解决生理问题,一旦谈感情的话,她就立刻选择分手。
没必要执着与过去,她不想谈了,就她这么个状况,不能生又容颜可怖,真结了婚,还不知道拖累谁呢。
这或许是失败的婚姻给她留下的最大后遗症,她不想再结婚了,并且拒绝和别人谈感情。
临走前,他们还是吃了一顿饭,兰皓点了一瓶好酒,余青却没有碰,她说:“我戒了。”
兰皓怔了一下,露出一个不知如何言说的表情:“戒了也好,喝酒伤身。”
然后他一个人把酒全部灌了下去,烂醉状态下被余青半扶半抱的送回了家。
在门口,张雪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眼神冰冷的看她,她日子过得也不好,第一胎是个女儿,而兰皓却不愿意和她再同房,所以第二个孩子遥遥无期,而生不出儿子,就足以她婆婆不满了。
没有余青那么粗神经的张雪,大概被她婆婆折腾得够呛。
余青把兰皓交给佣人,耸耸肩,对她啵了一个飞吻。
再见了,兰皓,至今为止我仍然相信,你说爱我不过是一场无心之过。
========
在即将四十岁之前,她遇到过一个名为易濛的男人,他们没有上过床,但余青觉得对方是一个温暖的孩子,是个很好的朋友。
是的,孩子,即使易濛只比她小一岁,可余青总觉得在那具皮囊下,藏着一个男孩的灵魂。
他们的初见大致和大爷大娘们碰瓷的情境很像,当时余青开着车在拐角转弯,而易濛骑着单车过来,砰地一声,易濛倒地,而余青急刹车,总算没造成第二次伤害。
然后余青把人抱着送上车,送他去了医院,给他付了医药费,还准备赔偿。
易濛连连招手:“别,不用不用,我不用这个的,是我骑车没看路,麻烦你送我过来已经很好了。”
余青没多说,转头就走,半路转道去了心理科诊室,接受她的检查结果,她被确诊为抑郁症,生理性的,因为脑子里某个区域不分泌某种物质,她就那么抑郁了。
余青:“……”最开始她还纳闷自己那么想得通一人怎么最近情绪那么差呢,合着是因为这个。
提着一堆药,她慢慢走在医院的回廊中,正好撞上一瘸一拐的易濛,易濛踉跄倒地,余青站在原地,看着倒地上的男人。
莫名其妙的,他们就熟起来了。
在熟悉以后,易濛知道了余青的名字,面露惊讶,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恍然道:“是你啊。”
余青那时候没想起来易濛这么个人,毕竟身为演员,她又长得那么“有特色”,被认出来也不奇怪。
但后来易濛对她很热情,他是中医,经常提着中药包上门给余青熬药,给她做药膳,一来二去,余青就懂了。
这小子对她有意思。
她对易濛说:“你以后别来了。”
易濛坚定的摇摇头:“你就把我当朋友看呗,我知道你不想谈感情,但朋友总要有吧?你不能老是把别人排斥在你的世界之外,你需要社交,这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他说作为朋友照顾余青是他想做的事情,就当他爱心泛滥,余青别管那么多,安心养病,调整好心情就行。
易濛是一个单身男人,他早年应该也谈过恋爱,但不和余青谈这些,只是苦笑着说:“我去非洲支援了几次,她接受不了,就分了,我也不拖累别人。”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Jing益求Jing,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他一拍胸脯:“余青,我发过誓的,这是每个医学生入学时都要发的誓言,我念这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