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镯子,的确就不是她的吧。
算了,就算是得到了这个镯子,又能怎样呢。
岑瑜突然看开,然后朝着华盛微微一笑,比了一个唇形,“恭喜。”
华盛手里又拿起那个号码牌,随意的晃了晃,他的眼神落在岑瑜的身上,里面总觉得是藏了什么,漆黑一片的,叫岑瑜有点不是那么舒服。
纪淮安刚从洗手间出来,落了座,坐在他身边的倒是之前在商场上有过几次合作的朋友,“纪总,来的晚了,错过了为美人出头的机会。”
纪淮安不懂,那人就指了指正是要被撤下去的那个镯子,“尊夫人似乎很喜欢这个牌子,一直举到了一百万,最后还是被华家的那一位拍走了。”
纪淮安立刻就是收了眉,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好好的竟然是这个时候离席了,“成交是?”
“两百万。”
那人摇了摇头,“华家的这个儿子,也真的是。那个镯子怎么能值得两百万呢,都是给华老爷子宠坏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华盛未必是有多喜欢那个镯子,只是一直有人和他举牌抬价,就是起了那种好斗的心,非要拍下来不可。
再则这个两百万对于华家而言,的确也不过就是洒洒水而已。
若是能换的华盛开心一段时间,那华老爷子估计还觉得买便宜了。
纪淮安远远的看了一眼岑瑜,见她正垂头听着身边人的话,她嘴角微微上扬,但是他却看出来,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中场过半,岑瑜出来去洗个手,这种觥筹交错的地方,感觉即便自己是在娱乐圈再生活多少年好像也是习惯不了的了。
她抽了纸巾慢慢的擦着手,突然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说话。
那声音特别耳熟,即便只是说了很短的两句话,她也立刻就认出来了。
“纪总,久仰大名了。”这人的声音,岑瑜也记得,这种懒洋洋又玩世不恭的态度,除了那个两百万,还能是谁啊。
纪淮安的声音冷淡,“华公子,刚才拍卖的事儿,或许是有些什么误会。”
“哦?纪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岑瑜微微探头出来看。
两个高矮差不多的男人,一个西装笔挺看去冷漠冰山,一个颇有些吊儿郎当却又多了点随意,正面对面站着,而华盛的手上,还就拿着那个镯子,此刻正是捏在手指之间把玩。
“刚才和华公子举牌的是我的太太,我届时并不在。”
“所以呢?”
华氏和原一一直都有事业上来的来往,倒不能说是谁更强些,只能说是各自都从事不同的领域,但的确两方都十分的厉害,刚才温薇已经给岑瑜科普过了。
岑瑜不太喜欢这种公子哥儿,也不喜欢他游戏人间的态度,但是当然了,人家可不需要她喜欢或者不喜欢。
纪淮安看了一眼那个镯子,然后不紧不慢的松了松领带,“想让华公子卖我一个人情,这个镯子,你多少钱可以割爱。”
那一百万的镯子就在华盛的食指上转了一个圈,“纪总觉得呢?纪总对太太的心意值多少?五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他啧了两声,摇头晃脑,“拿钱来表明自己的心意,纪总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纪淮安笑了一声,“我的心意不需要用任何东西去表明,这个镯子她喜欢,我自然是要替她拿回来的。”
华盛扑哧一声笑出来,“纪淮安,我记得你年纪不小了,为什么还在扮演什么深情人设啊,土不土啊你。”
纪淮安不耐烦的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声音更低了下来,“华公子,报个数吧,多少钱你才肯割爱。”
华盛挑眉,“这样吧,我听说最近城南有大动静,原一囤了很久的一块地总算是有动静了,看来纪总是有什么大手笔啊。”
他随意的揉了揉肩膀,“我要的也不多,把城南那块地给我,我就把这镯子让给你,怎么样?”
纪淮安皱眉。
“怎么,不舍得啊?啧啧啧,纪总对太太的心意,就只有这样而已吗?”华盛突然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厕所门口的岑瑜,“岑小姐,听了好一会儿了,不如过来一起聊?”
岑瑜有点尴尬,听墙角被人抓了个正着。
岑瑜垂了垂眼,然后走到两人的中间,华盛看了一会儿岑瑜,然后突然就说,“岑小姐今天很漂亮。”
纪淮安开口打断他,“你应该叫她纪太太。”
华盛嗤笑一声,并不理纪淮安,然后把手上的那个镯子重新放进盒子里,递给岑瑜,“喏,给你。”
岑瑜皱眉,仰头看他,“什么意思?”
华盛晃了晃那个盒子,“岑小姐不要紧张,这个镯子,我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拍给岑小姐的。”
岑瑜不明白。
华盛露出一点笑意来,白晃晃的牙齿冷的叫人心慌,“当做我答谢岑小姐那天清晨的早饭了。”
他扔进岑瑜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