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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伺候,丁雨锋一点点都没敢放肆。雷昂那宝贝破开他的身体时,他疼的腿脚抽筋也一声都没敢哼,生怕败了主人的兴致——如果折腾了这半天被俩奴隶气的一肚子火的雷昂还有兴致的话。
这一晚只有雷昂睡着了。
丁雨锋跪在床边,林曦跪在楼下。
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八点起床,雷昂连晨侍都没让,洗漱下楼。
林曦还在跪着,雷昂站楼梯上看过去,小孩肩膀指尖儿都在颤抖,正因为听到楼上的动静畏惧的仰望上来,蠕动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
雷昂下楼,小孩连忙膝行让路。怕赤裸的膝盖接触地板时发出声音,他只能拖着膝盖在地板上摩擦滑动,一公分也不敢提起来。
气氛有些僵硬。
更不和谐的是抱着主人胳膊一起下楼的丁雨锋吸吸鼻子,肚子咕噜了一声。
雷昂嫌弃的戳他额头,倒是没见生气。于是奴隶跪下,得寸进尺的抱着雷昂的手摇,“主人,吃饭嘛!”
林曦的心提在嗓子眼——他今天照常做了早餐。是雷昂偏好的中式,昨天晚上雷昂回来之前调好的馅、天擦亮就上锅蒸的香菇牛rou烧麦,小碟酸辣酱汁,素炒菠菜,糖心蛋,还有解腻的粗粮粥,备选的玉米薏仁汤。
他怕雷昂讨厌他,连他做的早餐也嫌恶心。
丁雨锋拉开椅子,殷勤的伺候雷昂坐下,然后掀开汤盆的盖子,“哇!”惊艳的咋呼了一声。
“主人,快尝尝!”丁雨锋状似欢快的给雷昂盛好粥,摆上汤匙,在雷昂咽下一口后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林曦眼圈儿里差点又涌出泪水,他内心不得不再次感激这个侵入自己生活的奴隶。
丁雨锋也没坐下,好像刚才肚子咕噜叫的不是他一样,就站在餐桌边,麻利的伺候雷昂吃了,嗯,得有七八个烧麦。
哪怕雷昂自始至终都没搭理他,他的心也算是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肚子里。
趁雷昂整理谈判材料的空档,丁雨锋风卷残云般扫荡了剩下的早餐——当然他只能摄入清淡的粥和糖心蛋,偶尔夹一两片菠菜——又迅速的把自己收拾利索,然后滚回主人身边伺候主人穿上外套鞋袜。
雷昂起床时提了一句要送他去公司,虽然极有可能就是把他丢在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就不管了,但还是让丁雨锋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
毕竟他还没跟主人坦白那要命的身份。
过了一晚上就和好如初了吗?明明昨天早晨丁雨锋才闯了祸,结果一点惩罚都没有,而且当天就让他单独侍夜了。
丁雨锋开开心心的抱着主人的胳膊出门,林曦心里难过的跟挖空了似的,半晌都没想起先站起来穿件衣服蔽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曦浑浑噩噩的听到门铃在响,掐了一把大腿勉强清醒,这才反应过来匆忙间套一件睡衣,就像个邋遢的大半月不出门的宅男一样,拖着又酸又麻又疼的腿在猫眼上看一眼。
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木阳前辈,是你?”林曦心里扑通扑通剧烈跳起来,非常不祥的预感奔涌而上。
前几日得知雷昂跟木阳等人汇合后,他就知道,他已经不能再是雷昂身边没规没矩的小学弟了。雷昂是未来的家主,是他们的主人,而他和木阳、入江岁、陈画舫一样,是家主的随侍,恢复了这个身份,更有二少爷需要服侍,便要重新守本家的规矩。
虽然雷昂有意推雷奕上位,但是明显,雷奕躲还来不及,甚至他给自己的定位也是未来家主的助手,现在只是在兄长不在本家期间,替兄长打理事务而已。
雷昂身边的随侍,从来都是各自家中长子或独子,他们也将是以后接替父辈的不二人选。雷家的大家长,以后也只能是雷昂,而不可能是次子雷奕。这不是雷昂逃家一阵子就能更换的,在本家人眼里,雷昂回国这一趟也不过是少主外出散心而已。
木阳步入客厅,环视一周,餐厅里没有洗刷的碗盘、混乱不堪的衣架,以及明显没整理的客厅让木阳青了脸,他甚至一瞬间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少主住了四年的地方,忍不住想退出去看清楚楼层再进一遍。然而,眼前的林曦是货真价实的。
最后木阳忍无可忍的眼神定格在扮相最邋遢的林曦脸上,“你挺有能耐的,我们四个里,少主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将近四年,时间也真是挺长了,长到——你连规矩都忘了!”
“林曦不敢。”
木阳压他一辈,林曦只有垂头听训。何况,事实就是林曦放肆了。
知道木阳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林曦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木阳只怕是带着雷昂的命令。他强制镇定一些,顶着木阳威逼审判般的目光,顺从跪下,道,“林曦自知僭越放肆,请前辈训教。”
木阳丢给他一个小包,“这里有新的身份证明、银行卡、驾驶证、护照,还有新的手机,上边有酒店的地址,以后你用这一套。好了,把你这段时间用的所有通讯设备留下,销毁带身份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