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淡季,北京和上海的马路前所未有的通畅,连堵车也不曾出现,一切倒还是顺利的。
周围大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章母和张素带着专属的翻译和一部分P·D的管理层员工安静坐着听机舱里悠扬的歌声,天色还早,上午八点不到,室外寒冷而干燥。
大家都饿了,因为知道飞机上一定会有早餐供应,赶时间的大伙便都没有去吃机场里昂贵又难吃的早饭。飞机穿过云层划进澄澈如洗的蓝天,一切平稳过后,相貌如今还颇位水平线之上的空姐面带笑容推着餐车来送餐。
头等舱的餐点挺丰富,却又不算丰盛,蒸包馒头花卷油条这些东西平常都吃腻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柠汁烤鱼,熏rou和烤猪排自己选择,饮品大早上谁都不会喝酒,便只有牛nai咖啡橙汁和豆浆。章母要了豆浆,张素犹豫了片刻,也选了豆浆。那空姐送完东西后离开了片刻,又推着一车锡箔纸包好的东西出来了。
锡箔纸似乎有热度,还在滋滋作响,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空乘甜蜜的声音响起:“刚烤好的生煎包,先生女士们需要来一份吗?”
章母愣了一下,恍惚想起章泽好像确实接了一个航空公司的供应合同。
儿子的事业肯定要支持一下,更何况比起那些清汤寡水的寡淡选择,煎包算是好吃的了。她第一个举手:“给我两个。”
煎包烤出来跟煎出来外形有点不一样,烤煎包的周身几乎都像被煎过那样变得焦脆可人,锡箔纸有些烫,缓缓撕开过后,章母戳起一个煎包轻轻咬了一口。酥脆过后,果然是熟悉的甜香。
几乎所有的亚洲面孔都选择了煎包,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们吃着水果沙拉喝牛nai,偶尔听到酥脆可人的嗤嗤声,也有些心动,很快便有老外也提出要品尝。
头等舱里的亚洲人几乎都是P·D的员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太说话,章母却忽然听到一个高亢的男声开始嚷嚷起听不懂的外语。
眉头一挑,她问翻译:“出什么事了?”
翻译凑过来小声解释:“有位客人跟空乘询问生煎包供应商,空乘一问三不知,那个客人跟他们要航空公司负责这块区域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空乘还是一问三不知。”
章母哎了一声:“怎么回事,吃包子吃出问题了吗?你去帮我问问他。”
翻译虽然不知道章母的用意,但既然是雇主的要求,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朝着发生争执的方向走去。
吵嚷声片刻后停歇了下来,大概过了十分钟,翻译回来了,对章母说:“那是个美国商人,他不肯透露自己的行业,不过告诉我他看中了烤包子的口味,但是空乘这边不肯告诉他供货单位……”
章母眉头一挑,这也难怪,煎包口味优质,国航想要做垄断也说不准。不过这可是她儿子的事业啊,她这个做妈的既然碰上了,肯定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她立马从包里摸摸摸摸出一张章泽的名片来,让翻译拿去给那个外国人。
翻译离开一会儿,回来后屁股后头跟着一个足有一米九高的蓝眼睛男人。
这男人长得还挺帅,就是胡子拉碴皮肤有点粗糙,看上去不那么Jing致。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章母在时尚圈子里泡了那么几年,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一身搭配价值不菲。这帅男人跟过来后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是两位女士,表情立马从不羁变得绅士起来,微一鞠躬:“#¥!#¥%?”
他的发音是很好听没错啦……章母眼睛里冒着问号,直视对方的双眼,你在说什么?
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估计还以为这位女士非常的矜持,所以才不那么快回答他的问题。
张素在心中为姐妹叹了口气,转脸果然看到章母脸上甚至有些孤傲的冷漠神色,要不是太熟悉,估计连她都没办法立刻发觉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在翻译开口之前,张素代替章母答道:“我们确定这家公司就是供应商。杜氏生煎的负责人就是我身边这位女士的孩子,在中国,速冻包子很受欢迎,在各大超市都有销售。”
外国男人浅蓝色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视线从章母身上转移到张素身上,嘴微微张了张,被对方身上知性的气质镇住了。
张素年纪不算小,但丰臃白皙、五官姣好,眼神带着不怒而威的摄魄。她并不像章母那样追赶chao流,烫的是雍容的短卷发,穿的是纯色的长风衣,端坐在椅子上时手很严肃地摆在座位扶手和自己的腿上,眼神直接而冷静。
外国男人盯着张素看了半天,不由气弱:“您和她是同伴吗?”
“是的。”张素惜字如金。
男人反倒热情起来:“为了感谢您和您的同伴帮我找到我想知道的消息,请让我请二位吃饭好吗?”
张素在心中皱起眉头,面上不动声色:“不用了,下飞机后我们很快要转机,也许和您并不是同一个目的地。”
被隐晦地拒绝之后,男人也不沮丧,他也不刨根问底,就聊聊中国的风土人情美食美景,将中国夸出了一朵花。没人不在意外人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