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他们联系的那一天,楚云生刚挂断路遥的电话,就听见身边路人惊讶地喊了一声,“三千两黄金?”
任何与钱有关系的情报,楚jian商都是自然不会放过滴,因此他全神灌注地竖起了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然而由于有一段距离,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又十分嘈杂,因此楚jian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点。
路人甲:“是呀,巳时……校场比武……”
路人乙:“段家……头彩三千两黄金,外加……”
楚jian商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有什么比武活动的意思吗?赏金三千黄金?还有别的?乖乖不得了,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巳时已至,不免一阵心痒,这个头彩要是被别人抢去了,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
况且比个武,谁怕谁啊!
于是楚jian商就向那个巨坑迈出了关键性的第一步。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问道,“请问兄台,哪里有热闹可以看?”
路人甲一指前方,道,“前面左转校场处,段家在设擂台。”
“段家?哪个段家?”楚云生扮小白中,其实他这几月来也算行走过江湖,自然知道,武林中被称为‘家’的,还姓段,那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肯定是西凉段氏,现今武林盟主——段汲。
他不确定的,只是路人甲乙丙丁们是否也具有这个广阔的知识面。
路人乙嘿嘿一笑,“公子看你英气不凡,原来是个文人秀才?都说是段家,那还有哪个段家。”
果然是!
段家设擂台,重金,比武?
想到金子,他就心好痒,疾奔目的地而去。
路人表示很受伤,这人连谢谢都不说就跑了,就算是龙套那也是有尊严的。
目标其实很好找,因为附近的人流全被吸引过去了,擂台底下早已人山人海,一面大旗被风吹着卷起一半,上书显眼的俩字,比武。
比武!
楚云生接着看向擂台,被一簇黑麻麻的人头挡着,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身形,只见守擂方白衣短卦,手持双剑,身形沉稳,看起来年方十六七,透着股正义凛然的侠气,倒是个俊秀少年。
周围人虽多,但几乎没有人上去。
哎呀,这么明显的赚钱机会,这少年怎么看都身娇体柔易推倒,擂台下内些个Jing壮汉子怎么都不动手?
是了,难道怕把对方打疼,得罪了后场那个武林盟主?他又扫了一眼高台之上,只见站着三人,其中一人骨骼瘦削,双眸中Jing气隐隐,面容和台上少年有几分相似。
他看了一会,朗声道,“犬子不才,只因不服自家礼法管束,特设下此擂,头彩赏金三千……”他声音不大,在场每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足见内力深厚。
啧啧啧,原来是以武会友,听到‘赏金三千’这几个字,楚云生头脑一热,展开轻功从人群上空飞掠而至。
他一个燕子翻,稳稳落在台上,红衣飘飘,非常帅气。
四周人群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赞叹四起,还夹杂着许多起哄声。
白衣少年只觉眼前一花,仿佛被那片刺目的绯红剥夺了视线。
楚云生转头,向白衣少年温文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下楚云生,仰慕西凉段氏之名,特来讨教一二。”
声线优雅沉稳,隐含内力,关键时刻,气场全开,只求在第一时段镇住对方。
果然,白衣少年别开眼,似乎有些不敢看他,他踌躇了一会,躬身抱拳还礼,“在下段沛桑,今日设此擂台,却未曾料到阁下会如此奋勇。”
他的话什么意思?楚云生眯起眼,没想到他会上台打擂?
“你认识我?”红衣公子笑眼盈盈。
段沛桑摇摇头道,“沛桑年幼,平素习武读书,甚少出门,因此……”
“既然不认识,那你在顾忌什么?难道要自动认输?”楚云生打断他的话头,心下大感奇怪。
此话一出,白衣少年脸上涌现一抹奇异的chao红,他正色道,“楚公子,玩笑不可以开得太过,沛桑绝对不可能认输,所以……”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楚云生抬手掷出莲花镖,“接招吧。”他既然出言提醒在先,请招在后,这三道镖直飞段沛桑面前,不疾不徐,角度端正,段沛桑挽了个剑花将之打落,正要开口,却对上楚云生认认真真,一本正经的表情,反而让他愣了一下,小兔子似的脸更红了。
这个段家公子怎么回事,比个武,还是自己设的擂台,扭扭捏捏的跟大闺女似的。楚云生在心内囧了一下,拔出随身的短剑攻了上去。
段沛桑叹息一声,“既然楚公子执意如此,沛桑只好得罪,这场比试我非赢不可!”
那句‘非赢不可’深深刺激到了楚云生的傲娇心,他自小屡战屡胜,无论读书考试还是泡妞,从未输过,当然,这傲人的全胜战绩也因为对手是那苦逼的路遥。
哼,说得这么志得意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