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神的Yin险让世界的尽头始终被黑暗覆盖,他的狡诈使他杀而不尽。伟大的光明之神圣洁的光芒化为利刃,无数次地将黑暗之神污秽的身躯刺穿,将他驱逐至黑暗深渊,那份不洁却也无数次地重生,gui缩在黑暗深渊中伺机而动。
——《光明启示录》
“!你又去见他了!”
神识甫一回归身体,夜就看到有人举着什么东西朝他扑来,神识刚回归身体的轻微不适感让他没法躲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扑在他身上用手里的东西朝他手臂上狠狠一扎。
“嗷!”尖锐的刺痛让夜痛呼出声,他瞪着他的辅佐兼保姆,“轻点好吗!我身体才刚缝合呢!”
塔伯看着夜身上遍布的粗劣的针脚翻了个白眼,“喔你也知道你的身体刚缝合呢。谢谢你又一次让我清楚了在莫名其妙来到这之前我不过是个刚就读大学一年的技术不到家的医学生。”他端起夜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刚才他扎针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夜手臂上的缝合线迸开了些许,露出鲜红的内里——当然他也已经尽力了,但夜身上缝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觉得自己的缝合手法至少比他在这边的老师要Jing细得多。
“你知道吗?你连脸上都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我下次要把针扎在你屁股上了!”塔伯一边从腰包里摸出干净的针线,一边絮絮叨叨地道,“我他妈几天前还在教室里拿着手术剪剪开癞蛤蟆的肚皮,而几天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并且还要负责你这么一个大麻烦,癞蛤蟆和人体之间的跨度可一点不小!血腥程度也是!”
“呃对不起?”黑暗之神朝长着黑色盘角的恶魔医师眨眨眼,头顶的黑色尖耳朵无辜地抖了抖。
“你该改改你隔几天就去探望一下‘伟大的’光明之神的坏毛病了!那个负心汉都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还傻子一样往他身上贴,要不是我这角是绵羊角我都想戳开你那愚蠢的脑袋看看是哪里不对!”塔伯骂骂咧咧地掏出干净的小剪子剪断缝合线,狠狠地瞪了黑暗之神一眼,插在兜里的右手飞快地掏出注射器朝对方的手臂上又扎了一下。
“嗷!”黑暗之神毫无形象的痛呼出声,他甩甩手吹了吹发疼的手臂,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他不是负心汉,他是我哥哥又或许是弟弟?”
塔伯冷哼一声转身去捣鼓他的瓶瓶罐罐,“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你就像个不要脸的小婊砸一样可劲儿往你的负心汉兄弟身上贴。你每次去都替他吸收暗物质他知道吗?——他当然不知道!要知道你这拼凑出来的弱唧唧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至少也要等生长期过了稳定下来?”
被医师“哒哒哒”地用话语击打的黑暗之神听得一愣一愣地,半晌眨眨眼,发出对新鲜词汇的疑问——“小婊砸是什么意思?”他撑起因还不太契合而酸软无力的身体,垂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走到医师的工作台前,好奇地伸手去拿某一瓶装着仿佛星空一般的物质的大肚瓶。
“小婊砸的意思就是——没脑子的蠢蛋!”塔伯斜晲夜一眼,顺手打掉对方不老实的爪子,“黑暗深渊深处的星雾,你对这东西过敏!去去去!一边去!别在这碍事!你这个大麻烦!”
“我生长期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是完全体了。”小婊砸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不只是这个意思!——被驱赶嫌弃的黑暗之神摸摸自己被打红的手背,想到自己被人恭恭敬敬伺候的兄弟,再想想自己的待遇黑暗之神撇了撇嘴。
“所以我求求您哎,至少等你身上的线都拆了长得无比英俊帅气之后再外出?”塔伯把手上捣鼓的瓶瓶罐罐里的东西按剂量小心地倒进一个空瓶中,折下一枝永生花的根jing置入瓶中搅拌了几下,随后盖上盖子,转身把nai瓶上的nai嘴塞入黑暗之神嘴里。
“唔!”夜被塞了一嘴的nai嘴吓了一跳,他拿着nai瓶后退了两步,无意识地吮吸了几口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吐出nai嘴向自己坏脾气的医师小声抱怨道:“我已经是完全体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用nai瓶?”
“哦,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吗?成年人可不会每天都惹祸让人不省心,呵呵。”塔伯冷哼一声,语气里的嘲讽用头发丝都能感觉得到,他伸手在自己大腿的高度比划了两下,“而且两天前你也就这么一丁点大而已!再几周前你还是个过着尿布的破娃娃!”
“别这么严厉嘛,妈妈。”黑暗之神嘬着nai嘴朝医师眨眨眼,身后漆黑细长的尾巴一晃一晃。
“我才不是你妈妈!”忙忙碌碌地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的塔伯转头瞪了表情无辜的黑暗之神一眼,“没错!把你从那么一丁点大拉扯到现在这么大只的是我!但我可没有你这么糟心的儿子!我也不是能让你组合成一枚受Jing卵的基础原料的提供者!不管这具身体多少岁了,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可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的十八岁!都是因为你,我觉得自己苍老了几百岁!你这小怪物!”
“黑暗深渊的时间流逝跟外界不一样,按照外界的时间来算你现在的确老了几百岁了。”夜把喝空的nai瓶放在桌面上,翻身坐在桌面上朝塔伯龇牙咧嘴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