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我自己去即可。”
云大三人一脸疑惑。他们虽然觉得谢兰止与唐塘合缘默契得无人能及,隐隐觉得他俩有某种共同之处,可具体的却从未深想过,对谢兰止真正的身份更是完全不了解,此时突然听师父说要去谢王府,能想到的就是找谢兰止,却完全不明白其中缘由。
柳筠根本没有时间对他们解释,直接催促他们去牵马便一头扎进屋子收拾行囊去了。
唐塘喝了点粥,整个下午都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和老妈聊天,将自己当时是如何发现自己灵魂出窍又是如何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老妈听了又是惊叹又是难受,想着儿子一个人无依无靠地经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连个说话分担的人都没有,心疼不已。
唐塘笑嘻嘻道:“也就是一开始几天可怜了点,后来就好了。师父师兄还有一大拨人都对我很好,住在那儿不愁吃喝还热闹。”
唐塘又讲了自己拜师后的一堆趣事,逗得老妈又哭又笑。
老妈看他每次说到师父的时候,眼神都变得特别怪异,又柔和又璀璨。她还从来没有在自家儿子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不由起了些疑惑。
唐塘报喜不报忧地说了半天,见天色晚了,心里顿时紧张焦急起来,想了想,扭头道:“老妈,我晚上回去看看。”
老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反对,扭头朝医院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那个病房现在有没有人住,只能偷偷进去了,不然被发现不好解释。”
唐塘嘿嘿一笑:“没事,我现在会功夫。”
老妈看了他半天,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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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黑透。
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唐塘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除了每次想到师父时心口有些抽疼,其他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医谷里沉静的黑夜、天幕中灿烂的星子、湖畔边拂水的垂柳……
师父痛楚的眼神在脑中来回不停地晃来晃去,唐塘焦急地朝医院看了看,又回头朝墙上的钟看了看,再一次难受得揪住了胸口的衣服,缓缓蹲了下去。
老妈将厨房收拾好走出来,一抬眼看到他蹲在那儿,心头一跳,跑过去刚要开口时,看到他眼角亮晶晶的,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蹲下去扶他:“怎么了儿子?哪儿疼?”
唐塘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一惊,连忙将手放下来,扭头朝她嘿嘿笑了一下:“没,不疼。”
老妈眼睛一瞪:“你当你老妈傻子是不是?”
唐塘愣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椅子那边坐下:“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
老妈皱着眉头看他,一脸担忧:“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到那边儿还要游泳,你才刚醒,别瞎折腾了!”
唐塘顿时焦急起来:“不行!我一点事都没有。那个老中医都说我身体好了,你不信我还不信他么?”
老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搬了把椅子往他面前一坐,这是以前唐塘每次犯错惹事闯祸之后她常用的姿态。
唐塘被她这种领导谈话的架势唬得一跳,看着她磕磕巴巴道:“老……老妈……我没闯祸啊……”
“唉……”老妈哭笑不得,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想了想,试探道,“你跟师父关系处得不错?”
唐塘脸上顿时有些发烫,不自在地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点点头:“嗯。”
老妈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隐约升起一种更加不对劲的感觉,把平时在公司的女强人一面都摆了出来,目光锐利地盯在他脸上。
唐塘被她盯得更加不自在,想着这事早晚还是要让老妈知道的,忐忑纠结了好一会儿,又瞟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半天才蹦出一个字:“妈……”
老妈一脸淡定地点点头:“嗯。”
唐塘暗暗“嘶”了一口气,抬手挠了挠额头:“那什么……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嗯,说。”
“我……”唐塘顿时觉得头疼,又换了一只手挠脑门儿,“就是……嗯……那个……”
老妈一把将她爪子扒拉下来,瞪了他一眼:“这臭毛病怎么还改不了了?”
“噢。”唐塘乖乖把爪子放到腿上,跟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刚准备开口,话又卡在喉咙里了,不自觉的又拿爪子在腿上抠起来。
老妈恨铁不成钢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唐塘一个激灵,抬起头脱口道:“我喜欢师父!”
老妈看着他愣住,虽然先前就已经隐隐觉得儿子那些不正常的反应跟谈了恋爱似的,可现在突然听到这么铿锵有力的大实话还是忍不住受刺激了。
“怎么个……喜欢法?”
唐塘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抠木头花纹,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