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押了回去。
王府自然也知晓了此事,谢兰止一回去就被他爹骂得一个狗血淋头,接着便被软禁在家,勒令消停一会儿哪儿都不准去。
谢兰止本来就担心唐塘的去处与安危,后里又听闻流云公子就是玉面杀魔即将被讨伐,一下子急得脸上连冒三颗痘痘,恨不得爬墙钻狗洞开溜,奈何每次都被侍卫恭敬地请了回去,实在没办法,只好派了一个可靠的下人来打听消息。
唐塘看了他的信,连忙写了一封回信,将大致情况避重就轻地交代了一下,并让他不用担心,写完封好交给来人,将人送走后就转身回去看师父的情况。
柳筠闭关也不是完全封闭,只不过在运功途中需要绝对的清净,中途休息时还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唐塘估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这一段应该结束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四儿……”
唐塘连忙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关切道:“师父,今天怎么样了?”
柳筠抬手在他脸侧轻轻蹭了两下,轻声道:“已恢复了五层,再有六七日就该好周全了。”
唐塘点点头:“吃饭么?”
“还不饿。”柳筠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你先吃吧。”
“我也不饿。”唐塘摇摇头,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冲他笑起来,“师父快点好起来吧!”
柳筠手一紧,眼眸顿时幽暗了几分,迅速勾住他的腰,低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含糊道:“嗯,快了。”
唐塘被他啃得脊椎一通酥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嘿嘿傻笑起来。
柳筠眼中浮起笑意,将他眼前的碎发拂开,低声道:“外面如何了?”
唐塘笑容一顿,强打起Jing神道:“阿大早就传出消息,说芙蕖剑已被君沐城夺走。但是那些瞎了眼睛的全都先入为主,一口咬定我们是在垂死挣扎,坚信老狐狸的为人不会做出那种为天下所不齿的龌龊事。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是打着以正制邪的旗号来的!”
柳筠淡淡道:“随他们吧,兵来将当,水来土掩。”
唐塘气愤不已:“君沐城现在躲在众多门派高手的背后,抓都不好抓,那把剑本来就是师父的,一定要夺回来!”
柳筠不甚在意:“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不用急,他早晚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再把剑夺回来。”
“嗯。”唐塘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疑惑道,“师父,这把剑怎么会这么神奇?为什么碰到血就会有莲香?”
柳筠略做思索,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或许是与海水中那种名为曳魂的水草有关。”
唐塘倏地瞪大眼珠子,更加好奇:“曳魂?那不是之前宋笛招供出来的那种水草么?”
“没错,这把剑原本无甚特别。我被月影教放出囚笼之时,杀人杀得直作呕,一怒之下将它扔到了海里,后来……”柳筠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后来想杀人了,觉得那把剑用得顺手,又跳入海中捞上来,此后便发现它起了些变化。”
唐塘愣愣地看着他,无法想象他是怎样从杀人杀到作呕转变成主动想杀人的,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不敢猜测的事。
刚才师父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不想问那么详细,脑子宕机了一会儿,嘴巴里蹦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月影教是在海边?”
“在岛上,不过已经覆灭了。”
唐塘点点头,将他脖子搂紧,贴着他颈侧嗡声道:“师父,以后把剑夺回来,我们就把它埋了,再也不用了。”
“好。”柳筠唇角微微弯起,在他额上碰了碰。
唐塘搂了一会儿,把手放下来,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我饿了……”
柳筠看着他的笑容出了会儿神,突然一把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哑声道:“四儿……幸好当初将你留了下来……”
唐塘怕自己弄疼他伤口,头往后挣脱了一下又再次被按住,无奈地将手绕到他后背挠了挠,咕咕哝哝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师父……我饿了……”
柳筠嗓音低沉了几分:“别挠。”
唐塘一愣,突然埋着头嘿嘿笑起来,手上挠得更带劲了。
柳筠反手将他的手捉住,漆黑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眼底,明显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唐塘抬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眼中的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失神地看了他半晌,猛地咬住嘴唇把头抵在他右胸口,沙哑道:“师父……你勾引我……”
柳筠喉头一紧,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前将他放下。
唐塘看着上方直视自己的双眼,脸上烫得不行,从心口到耳膜一路鼓噪喧嚣起来,只是这样被看着,自己都快抗不住了,感情和理智做起了激烈的斗争。
柳筠埋头迅速吻住他的唇,温柔地辗转轻吮,用极缓慢的动作抑制自己全身躁动的渴望。
唐塘被吻得彻底找不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