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般人,有钱也是住不进来的。
对门这位,应该也非富即贵。
不过,她对这位“邻居”没什么印象。
回屋她就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副画,一副关于她的油彩,画得惟妙惟肖。虽然南夏不懂画,也看出作画者功力非凡。
署名是:舒彦。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信上表达了自己对她的诚挚歉意,声称,唐突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她而过迷人了,云云云云。
后来还有一大堆夸得天花乱坠的词汇。
同时,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舒家二少爷。
舒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在大洋彼岸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早就跻身上流社会的一员了。
舒彦自己,则是一名享誉国际的画家。
南夏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感,看了这副有点幼稚却不失率真的信,笑了笑,丢去了一边。
本来因为傅时卿和沈安而糟心的心情,这会儿好多了。
她换了衣服,下到餐厅。
身边有人喊她:“嗨,南小姐。”
南夏回头,是一脸兴奋又有些忐忑的舒彦。
南夏苦笑:“舒先生,你到底想干嘛?”
“对不起,上午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我已经不在意了。”南夏说。
舒彦喜不自禁:“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南夏反问:“你只是想做朋友吗?”
在她清亮的目光里,舒彦尴尬了一瞬,但是很快,他的眸子又坚定起来,笃定地望着她:“我是喜欢你。在见到你之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你不接受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不要排斥我?”
南夏怔忡。
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望着他炽热却纯粹的目光,她冰冷坚硬的心稍稍软了些,耐心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啊?”
南夏低头搅拌咖啡:“我已经结婚了。”
舒彦石化。
……
南夏满以为,这样说一说,这个愣头青就不会再纠缠自己。
可令她哭笑不得的是,他只是落寞了一会儿,又重新找上她,几乎是亦步亦趋,赶也赶不走。
其实,南夏也不是很讨厌他。
“我真的结婚了。”又是老母亲似的语重心长,循循规劝。
舒彦:“没关系,做朋友也行。”
南夏:“……”真当她傻的?还做朋友。
他这样纠缠不清,南夏也是头疼,眼角的余光一瞥,正巧看见视野里一个背影大步离开。
她心里一颤。
是傅时卿。
下意识的,她掏出了手机,要跟他解释。可是,一想到那个秘书和领带,手指又生生顿住。
“怎么了?”舒彦不明就里。
“没事。”南夏咬了咬唇,语气很冰,“没事儿。”
就这样冷战了两天。
南夏到这边两天了,没去见某人。
某人呢,生病到上吐下泻,意识模糊,强撑着来见了她一面,结果面都没见着就负气走了。
两个闹别扭的人,无数次翻开手机,想打点什么,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僵着。
依旧是到洛杉矶的第二天。
晚上的时候,负责广告洽谈的李副总过来,说有个临时晚会,让他们有空就去参加一下。这酒店里住的,非富即贵,能多认识一个人也是好的。
“你跟他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南夏转头对袁媛说。
因为要处理公司的事,袁媛晚她一天到这边。
“嗳,那个叫舒彦的画家,是不是喜欢你啊?”袁媛是个明白人,这两天一切看在眼里,这会儿,她摸着下巴,嘿嘿笑,“听说,他还是个有名的画家呢。舒家也挺有钱的,不过,跟傅家比还是差远了,顶多算是书香门第。”
过了会儿,舒彦开了辆跑车来接人,直接去了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礼拜六,步行街上的人不少,走着走着,天上就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很快就打shi了铁门的衣服。靠右手边有个露天的咖啡馆,舒彦伸手打开了玻璃门:“你们快进来!”
南夏和袁媛遮着脸跑进了馆内。
入门的地方有块深蓝色的绒毯,专供客人踏脚的。南夏和袁媛站在那里没有动,四处一看,心里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这似乎不是一个咖啡馆。
踏上台阶后,左手边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旋转楼梯,右边有个柜台,座位是空的,后面一整排的酒柜,放置着一些贴满了外文标签的酒。
她叫不上名儿。
“我们还是走吧。”袁媛拉拉南夏的衣摆,有些拘谨地说,又回头看舒彦。
舒彦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