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生起什么亲近之感，微微偏了头，收回手低声说：“她已经过逝许多年了。”</p>
<p> 绿萝怔愣半晌，像是不敢相信，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掩面无声簌簌地落着泪。</p>
<p> “……我没想到夫人，会……”绿萝低声道，“她身子骨一向好，怎么会这么年轻就……”</p>
<p> “夫人。”姜羽打断她，“这些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吧。”</p>
<p> 姜羽并不想让戚然明去回忆他小时候的事，那太残忍了。</p>
<p> 看到姜羽的眼神，又看看戚然明低垂的眼眸，绿萝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拭了泪：“抱歉，我失态了。”</p>
<p> “无妨。”戚然明说，神色平静，像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在郑国遇到了郑国的公子，被收留后，随她一起嫁到了秦国。十年前，她因为触犯宫规，被处死了。”</p>
<p> 幼年那十几年Yin郁看不到光的日子，简简单单被略过了。从晋国回到秦国发现母亲身死的绝望，亦被略过了。他风轻云淡得像是根本不在意。</p>
<p> 戚然明说完这些，站起了身，向绿萝施了一礼，绿萝连忙让开不敢受，却听戚然明道：“多谢今日夫人告知我这些，感激不尽。”</p>
<p> 姜羽随他一起施礼。</p>
<p> 绿萝摇摇头，说道：“公子您能平平安安长大，也不网费当年老爷把夫人送出来的一片苦心。老爷泉下有知，定也安心了。只可惜我当年因为染了恶疾，没能跟夫人一起走，否则……”</p>
<p> “夫人能有今日，也是自己的造化。”戚然明说，母亲并没有给他提过绿萝这个人，想来也只当绿萝是死了，“今后，还请夫人多多保重。”</p>
<p> 绿萝见戚然明要走，说道：“公子不留下来用饭么？”</p>
<p> 她看看姜羽，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p>
<p> “不了，多谢夫人美意。”戚然明不愿多留，转身便走了。</p>
<p> 姜羽笑着向绿萝辞别，便追着戚然明出去了。</p>
<p> 绿萝当然知道这两人便是睢阳君和他的夫人戚将军。这两人的大名，以及他们特殊的关系，如今的大周朝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p> 绿萝自然觉得不妥，以她的意思，戚然明当然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传宗接代，把他们戚家的血脉传承下去。但那个是睢阳君，她不敢当着姜羽的面说这些，想私下和戚然明说，戚然明却转身就走了。</p>
<p></p>
<p></p>
<p>第169章 </p>
<p> 两人离开后, 绿萝望着门外的方向怔然半晌。</p>
<p> 当年被抛在宋国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没想到上天给了她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她原以为自己今生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夫人和小主人了, 但没想到上天垂怜，虽然夫人已然离世, 却让她见到了小主人。</p>
<p> 如今的绿萝早已不再是当年年轻的少女，而已嫁作他人妇多年, 育有几个子女，拥有她自己的生活。</p>
<p> 她不再想着继续去伺候小主人，可如今发现那违背lun常，男人与男人成亲的戚将军，便是她的小主人，难免有几分叹息，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要劝导几句, 又没这个立场和身份开口，眼看着当初的主人绝后, 心里又有些过不去。</p>
<p> 绿萝低头用手帕擦了眼泪。</p>
<p> 崔舞师见两人走了, 方才从里屋走过来, 握着爱妾的手。两人恩爱多年, 崔舞师自然知晓她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