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回赠也可以。”</p>
<p> 戚然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p>
<p> 姜羽便又立刻补充道：“当然，别的姑娘给我送，我也不会要的。别的男人送的也不要。”</p>
<p> 戚然明满意了，这才拿着那朵芍药，到石板路边的丛丛的芍药之间转了几圈。</p>
<p> 芍药花色各异，有白的、粉的、红的、紫的、黄的等等，戚然明穿一身青色春衫，乌发垂落腰间，手里拿一朵粉白的芍药，低着头寻找什么。</p>
<p> 搜寻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朵开得极好的，戚然明眸间露出笑意，弯腰将那朵折下来，然后抬眸看着姜羽：“你的芍药。”</p>
<p> 他站在花丛中，眉目如画，唇角含笑，看得姜羽一时晃神。</p>
<p> 稍微有一点小后悔，不愿把这样的戚然明带到这人群中来，让那么多姑娘看见。</p>
<p> 其实从私心上说，他当然会希望戚然明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做贴身随从就能满足这个要求。他也当然能把戚然明留在家里。但对于戚然明，姜羽只希望他能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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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166章 </p>
<p> 戚然明拿着那只芍药, 小心地从花丛中走出来, 以免弄坏了花。走到姜羽面前后, 他把那只同样粉白的芍药递给姜羽, 恰好与他那朵能配对。</p>
<p> 姜羽接过后，眼睛看着戚然明, 却微微低头在花瓣上轻吻了一下。而后抬起眸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戚然明。</p>
<p> 这样一个动作, 也被他做得极有暗示意味。</p>
<p> 戚然明觉得脸有些热，脑子里莫名闪过昨晚姜羽亲吻他的场面，顿时觉得脸更热了，垂下眼不敢看姜羽。</p>
<p> “想什么？”姜羽却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p>
<p> “没……”戚然明顿时有些狼狈。</p>
<p> 孤山上遍植各种花卉，恰是“染云为柳叶，剪水作梨花”。桃花灼灼，杏娇疏雨, 海棠牡丹，烂如云锦, 遍地红绿间发, 漫山香气袭人。亦有柳下游人, 花畔少女, 欢笑之音不绝。</p>
<p> 二人行走山间, 只觉心旷神怡, 案牍之劳都被这烂漫锦云给消去了。</p>
<p> 至山顶，见有人在射雁。射雁相赠，亦是三月三的美事。</p>
<p> 姜羽尚没有动作, 戚然明就先找人借来弓箭，冲姜羽扬扬下巴，说道：“看我给你射一只大雁。”</p>
<p> 戚然明习过箭术，当然，除了上战场，这箭术平素并不怎么显露于人前，这并不代表他不好。大雁在空中嘶鸣，戚然明微眯起眼，拿箭，开弓，瞄准，而后放箭。</p>
<p> 箭矢“嗖！”地一下射了出去，只听大雁一声哀鸣，被箭羽射中，身体便无力地摔落下来。</p>
<p> 戚然明当即把弓箭递给姜羽，踏着轻功便飞身上前去捡。他这骤然露了一手轻功，把旁边那些寻常百姓都吓了一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p>
<p> 戚然明心情很好，远远把不幸落在树枝上挂住的大雁捡回来，轻轻落到姜羽面前，将大雁递给他，抬了抬下巴，说道：“给你的。”</p>
<p> 他自觉没什么能给姜羽的，便只好献些小玩意儿，希望姜羽能喜欢。</p>
<p> 活像打了猎物来献宝。</p>
<p> 姜羽接过那只大雁沉思了一下，觉得拿着这么个东西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