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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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在记忆深处的某一个时间里，似乎也有什么人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打量他——弯着腰，低着头, 垂下那巨大的头颅，看着眼前的他或情愿或不情愿地做着对方指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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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曾几何时，他十分厌恶于这样的打量, 苦恼于被束缚而不得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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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只是现如今再回想起来，似乎那些痛苦的过往早已渐渐淡去，如今留在心中的, 仅有对于那些回忆的淡淡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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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钧叹口气, 伸手将眼前人的脸轻轻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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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这是酒醒了吗？”他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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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是余湛却固执地抓住了他的手，随后重新蹲在他脑袋前头，弯下腰直愣愣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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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钧被他看得有些烦躁, 起身想要坐起来，可紧接着却对方便两只手抓住了他手腕，将之压在了露台的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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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而对方也从蹲姿变成了跪姿，两个膝盖置于他耳朵两侧，而对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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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钧有一瞬间的愣神，以为对方想吻他。可是随后他却发现, 余湛的靠近仅仅是为了控制他的双手而不得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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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到达到他的目的之后, 余湛的头便依旧悬在他脸上大概一个手掌的位置。然后他的双眼就紧紧盯着他, 像是在看着某种着吸引着他的东西，怎么也看不腻，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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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种感觉令顾钧熟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手中用力想要挣开，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奇大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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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先放开我。”他对余湛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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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是从对方呼吸间喷洒出来的酒气，却让他有些地绝望意识到，此时语言沟通是无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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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于是他开始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