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星洲被说得面色羞愧,忍不住问:“那您的意思是?”
顾海川哼了声:“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和你妈,我们都不是那种对子女的人生指手画脚的人,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要不违背道德、违反法律,什么工作都可以。当然,也不能无所事事,人嘛,总得找点事情做,混吃等死,会消耗一个人的Jing气神儿。”
晏星洲闻言松了口气,他就怕豪门的女婿会被条条框框束缚太多。
所幸顾家十分开明,未来的岳父岳母,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难以沟通的大家长。
顾海川继续道:“就像颜颜,当年喜欢历史,就去读了考古专业,毕业了不想从事这一行,我们也不强求。年轻人,多涉猎一些不要紧,反正你们有大把时间作,有钱完全可以任性。你别想太多,我有涉足娱乐行业的打算,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颜颜。”
晏星洲不解:“颜颜喜欢这一行?”
顾海川喝了口茶:“不一定,不过我瞧她最近挺热衷的,提前做点准备没错。再说,我给颜颜打点好,将来她在你的领域有产业,也不至于你俩婚后没话题,将来你要是敢对不起她,她也有资本教训你。”
晏星洲懂了,顾海川这是生怕闺女嫁人后受委屈,所以备了这样特殊的嫁妆,让童颜成为资本一方,自己这个小明星,还不得抱紧资本家的大腿。
晏星洲忽然心酸,很想抹泪,所以他果然还是走上了被富婆包养的道路吗?
顾家这栋豪宅占地面积极广,后头还有自己家的大花园。
是真正意义上的花园,不是那种一眼望到头的院子,里头树木林立,最前面是专门放置珍稀品种的玻璃花房,绕过去就是一片小树林,晏星洲居然还见到好几株长势极好的石榴树。
童颜拉着他刚要钻进小树林,就被顾海川喊住了。
“外头还玩不下你们了?往那里头跑干什么,给我回来!”
童颜撇撇嘴,伸手狠狠拽下个大石榴,怒气冲冲地拉着晏星洲进了玻璃花房。
童颜一边掰石榴,一边气咻咻地道:“我爸可真是,他天天拉着我妈学人家年轻小情侣钻树林里玩浪漫,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吗?我还嫌蚊虫多呢!哼,个糟老头子,思想真脏!”
晏星洲差点被石榴呛住,咳了两声,不可思议地问:“爸妈感情这么好?”
童颜翻了个白眼:“可不是,所以我跟我哥都不爱回家呢,辣眼睛!”
晏星洲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瞧着顾海川一个霸道总裁,居然性格这么活泼?
童颜拉着晏星洲逛完了自己家,又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去小区里玩钓鱼。
直到傍晚,两人才回家,吃完晚饭,文婉妤亲自切了两盘月饼。
“一个一个吃,太容易腻歪了,切成小块,这样能尝尝不同味道。”文婉妤笑着解释了一句,“小洲吃啊,别客气。”
童颜腻腻歪歪地拿叉子叉了块递给他,小声笑道:“我想起去年在剧组吃的五仁月饼了,虞导可真抠。”
晏星洲也想了起来,那段时候,真的非常艰苦,风餐露宿不说,还差点送了命。
但现在再回忆那段时光,又觉得十分难忘,不由心下感慨,轻轻握了握童颜的手。
辛苦其实并不可怕,做自己热爱的事,身边伴着喜欢的人,就算苦一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晏星洲回想过去那些年跌跌撞撞走过的路,很多已经模糊不清了,年少时曾有的意气风发和怨愤不满,也都随着时间渐渐消散,唯独过去这一年,跟童颜相伴的日子,依然鲜活如初。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脉脉相视。
晏星洲默默放开了手,垂着眼故作认真地品尝月饼。
童颜一脑门黑线,无语地看了眼亲爹,将委屈的目光投向文婉妤。
文婉妤笑了笑:“晚上留下吗?”
童颜征询地看向晏星洲。
晏星洲顶着老丈人的死亡凝视,费力地咽下口中月饼,微微一笑:“都听你的。”
童颜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就留下来呢?明天上午也没通告,晚上赏月,还是这边视野好。”
晏星洲笑容不变地点头答应了。
顾海川满意地笑起来:“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回房休息吧,晚点时候月上中天,再叫你们。”
童颜迫不及待地扔下叉子,挽着晏星洲的手臂飞快道:“那爸妈,哥哥,你们慢慢吃。”
说着就要往楼上溜。
顾海川面色一变,黑着脸怒骂:“你们简直胡闹……你!就你,我真是看错你了!”
晏星洲被指着鼻子骂,颇觉莫名其妙。
顾海川怒道:“你怎么答应我的?你看看,他们这么自然,肯定早就同居了!”
晏星洲恍然大悟,心里忍不住骂娘。
不愧是混迹商场的大佬,套路让人防不胜防,他娘的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