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喜欢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的。”</p>
<p> 我品了品这句话，倒品出好几层意思来，也不浪费脑子了，只是笑。</p>
<p> 宋东阳也不继续说了，他一贯把分寸把得妥帖，从来不逼我也说些情话出来。</p>
<p> 等我吃完了苹果，宋东阳又问我：“要去见见你妹妹么？”</p>
<p> 我略微思索，轻叹出声：“见见吧。”</p>
<p> 我不确定她在死前是否得知我并不是他哥哥的真相，但我们共同相处的那几年，总归是有些情谊的。</p>
<p> 宋东阳将我送到了墓园，并不进入，我独自一人送了束鲜花，道了句最近一切安好，竟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p>
<p> 我能说什么呢？说我并不是你的哥哥，你的亲哥哥毁了你的婚礼，间接害死你么？</p>
<p> 仔细想想，宋东阳告知了我并不是迟家人的真相，也算得上釜底抽薪，剥离开血缘的羁绊，再浓郁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而变淡。</p>
<p> 我对我妹妹的愧疚心，也没剩下多少了。</p>
<p> 无话可说，墓园的风又很大，我拢了拢外套，离开了这里，而宋东阳竟然没有在车里，只是站在原地等我。</p>
<p> 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问他：“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我说？”</p>
<p>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笑了起来，矜持的、虚伪的、兴奋的，“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我的梦。”</p>
<p> “什么梦？”我同他并肩向前走，踩过厚实的落叶，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倒是很应景。</p>
<p> “在梦里，我娶了你的妹妹，”他嗤笑了一声，像是觉得这是个很愚蠢的行径，“我们的交往愈发频繁，渐渐萌生了异样的情愫，我向你告白，你却同我说——我是你的妹夫，我们不能在一起。”</p>
<p>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梦境。”我不带有任何感情地点评道。</p>
<p> “我决定离婚，但中途遇到了些波折，我喝了睡前的红酒，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躺着迟慧，”宋东阳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你，在这时候闯了进来。”</p>
<p> “嗯。”我发出了声响，示意我在听。</p>
<p> “你和你的妹妹一起闯了进来，你的妹妹突发疾病，晕倒了，你抱着她离开，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让我清楚地明白，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问题。”</p>
<p> “我囚禁了迟慧，试图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的妹妹突兀地死了，死因是自杀，我不清楚她在死前同你说了什么，但是，从那天起，你和我单方面地决裂了。”</p>
<p> “我付出了很多努力，试图挽回和你之间的关系，你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杀了迟慧。”</p>
<p> “你杀了他么？”我很好奇“梦中的宋东阳”最终的选择。</p>
<p> “他逃走了，”宋东阳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在逃走的同时，四处宣扬，说他怀了我的孩子。”</p>
<p> “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你认为我是为了孩子，选择放迟慧一条生路。”</p>
<p> “后来呢？”我追问着后续。</p>
<p> 宋东阳却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他说：“后来梦就醒了，你看，那只是个梦，我们还在一起。”</p>
<p> “你作为有妇之夫，不应该向我告白。”我想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一句。</p>
<p> “我从未碰过你的妹妹，那时的我，已经向你的妹妹提出了离婚，但她并不答应，”宋东阳不带感情地说着话，“你的妹妹撞见了我们相处的情景，迟睿，我要说，那时的你，对我太过暧昧不清。”</p>
<p>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