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本王要与你们随行才能放得下心。”
刘公公顿了一下,然后半Yin不阳地笑道:“封王爷莫非是忘了,按大宁律例,藩王无圣召不得入京。”
然而,封大镇南王却摇了摇头,“本王自是不会入京。可是刘公公也莫要忘了,你那陛下在先前的圣旨里,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要‘泽亲王’至南、东、北、西四郡,抚问诸位藩王。我南郡不过是这圣旨上的头站,待本王陪怀瑾访过其余三郡,再与你们分道扬镳,又有何不可?”
“这……”刘良的脸上现出了几分难色,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拒绝的话来。
虽然,所谓的泽亲王探望四郡,不过是要把被李代桃僵的楚怀瑾换回去的由头。
可为了做给不知内情的天下人看,也为防万一封晏舟拒绝,朝廷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要人,楚怀宸是做戏做了全套,的的确确曾经黄锦黑字地写下了圣旨。
那本是大宁新君留给自己的后手,如今却被这镇南王反过来利用,反倒是把钦差刘太监给逼到了进退维谷。
封晏舟见刘良迟疑,便一挑眉,脸色转Yin,沉声道:“刘良你好大的胆子,连陛下的旨意,都敢阳奉Yin违吗?!”
刘公公见封晏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想着任他再拖延,也不过是多上三四个月的时间,楚怀瑾总还是要回京城去的,索性点了点头说:“封王爷对泽亲王如此情意深重,杂家自然是要成人之美。”
于是,楚怀瑾的思路还没跟上身边这两只老狐狸呢,他的人生状态就要更新了。
既不是留在南郡,也不是要回京城。
而是要去东郡,“慰问”薛应川那个狗贼。
“……你没毛病吧?!”等刘良一走,楚怀瑾就拧眉冲着封晏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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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毛病、没毛病,我清醒得很。”
封晏舟一边拉着楚怀瑾走路,一边语带深意地冲他说道:“咱们的这位‘故人’,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很是沉得住气,就连我派去的探子,也没能传回多少有用的信息。怀瑾难道就不想去看看,薛应川是否与我们一样吗?”
“这……”楚怀瑾听封晏舟这么说,就有些动心,可想到这条前世咬得他最狠的毒蛇,他又难免有些发憷。
封晏舟就一下子将楚怀瑾抱了起来,让他与自己平视,用极具安抚气息的声音说道:“怀瑾莫怕,有我在呢。他若真是‘故人’,正可以再把他挫骨扬灰,为当年的鸢儿和槐花仙你报仇。”
看着封晏舟的眼睛,楚怀瑾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就一下子定了下来。
然后他就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对方的怀里下来,口中还抱怨着:“我说了别再喊我什么槐花仙,封江远,你怎么就能叫得出口?!”
“情之所至,又有何叫不出口的?”封晏舟边说,边笑着把楚怀瑾放了下来。
却是放到了他的床上。
楚怀瑾这才发现,他刚才满心都扑在了去东郡的事上,竟是一不留神,就被封大摄政王拐进了他的卧房中。
他下意识地想跑,却被封晏舟牢牢地制住。
封晏舟的唇止不住地勾起,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怀瑾,你肯留下来,我心中不知有多快活。”
封大摄政王虽是一直在撩拨、色诱楚怀瑾,可就算是先前的月圆之夜,他在行事上也是有所克制,神态上更是从未彰显过内心的贪婪欲色。
但他此时的眼神少了平日里的掩饰,便似匹已饿了许久的孤狼、野狗,恨不得是要将床上的人,从发丝到脚尖,半点不留地享用殆尽,
楚怀瑾先前的确已经做好了,要一睡封晏舟这绝顶美人儿的打算,但事到临头,看着眼前显出危险气息的男人,他就不由又怂了。
“我是舍不得我楚氏商行的家业,哪个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了!”他说着,就伸手去推封晏舟,要下床跑路。
可这次有了防备,又没打算再放他一马的男人,岂是他能轻易推得动的。
“是,是我自作多情。”封晏舟口中附和着,一双手却覆上了某物。
然后,他就俯身在楚怀瑾的耳边,用充满诱惑的低沉声音说道:“既然我快活了,那也让小祖宗你快活一番,如何?放心,还像中秋时一般,我不做旁的事情。”
楚怀瑾在那夜泼了封晏舟一脸酒的恼怒中,到底是羞耻的成分居多,并不是真的有多生气。
再加上,那的确是极其快活的事,如今被封晏舟这么一撩,他竟是不由地心动了片刻,然后才猛得摇头拒绝:“不用,不用,你自己快活就行了!”
封晏舟却是不肯罢休地继续引诱他,“怀瑾可要想好了……等咱们明日上了路,去往三郡,只怕是三四个月里,都也再无这样的机会了。”
楚怀瑾听他这么一说,再想到探访东、北、西三郡不过是封大摄政王的缓兵之计,日后说不准他还是要随刘良回京城……
他便鬼使神差、半推半就地,真的又让封晏舟帮他快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