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削藩,你是认真的吗?!
以楚威帝为人的尿性,这次驳回大约不过是欲拒还迎,等着封晏舟再三上折后再同意,这样不但师出有名,也更能对其余三个藩王造成舆论压力。
可封大摄政王居然真的要配合他父皇走这个流程,楚怀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实在忍不住,就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可封皇叔之后,要如何自处?”
封晏舟又剥了个荔枝给他,笑着问道:“像现在这般,每日和怀瑾你一起游山玩水,如何?”
非常不如何!
以大宁目前的局势看来,恐怕无论是太子、楚怀洲还是别的哪一个皇子登基,他和封大摄政王两个人当中,都至少得有一个改去鬼门关、黄泉路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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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没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心底的想法。
封晏舟就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问道:“怎么,怀瑾不愿我一直陪着你?”
“当然愿意!”这问题显然是个送分题,楚怀瑾赶紧摇了摇头,然后找借口说:“只是皇叔你若不再是镇南王,那这些荔枝、山竹什么的,我怕就很难再吃到了。”
封晏舟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一把就将楚怀瑾抱进了怀中,面朝下地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这般疼你,你居然就只关心这口吃食?!”封晏舟打完这一下,就松手将人放开。
他挑眉瞪着楚怀瑾,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似怒似嗔又似只是打趣,“小祖宗,你可太没良心了!”
楚怀瑾在这三辈子里,被人打过板子、掌过嘴,却还从来没被人这般用手打过屁股,一时都有点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封晏舟,不知到底该作何反应,对方却是叹了口气,又剥了个山竹给他,“没良心就没良心吧。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了小祖宗你的。”
楚怀瑾下意识地接过了山竹,一瓣瓣地放进嘴里,可心中却仍然是一片懵逼。
难道,封晏舟说的是真心话,所以他这一世才对他这么好?
可封大摄政王哪里欠楚少帝的了?
他前世那是自己一厢情愿,又瞎鸡儿乱搞,才自己把自己作得那么惨。
然而在这世上,有哪条法律规定了,一个人被别的人爱上,就一定要给对方同样的回应?
要真是如此,那些可以说是“X亿少女的梦”的顶级明星们,不得每人都要犯个千八百回的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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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上一世到最后,楚少帝喝毒酒的时候,他的摄政王可是明知道那杯酒里有毒,也没拦着他。
当时,封晏舟可是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死的。
这人又怎么会在他死后,反而觉得有所亏欠了?
这逻辑不通啊。
楚怀瑾在心中叹了口气,所以归根结底,封晏舟是真的重生重得脑子出了问题,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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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又沉默着吃了块加了各种昂贵香料的羊rou干,他们就快到保国寺了。
万参法师本就颇有名望,在温庭远那事之后,这位得道高僧更是声名远扬到周边诸国都有所耳闻。
今日圣僧来讲经,自然是满城轰动,在距离保国寺还有将近二里的地方,能让车马行过的大路上就已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再向前移动半步。
就算是平日里再养尊处优的贵人,现在也只能下车来,靠着两条腿自己走路。
还不能抱怨,抱怨就是心不诚,那别说不灵了,搞不好还要糟了佛祖的怪罪。
楚怀瑾与封晏舟今日出发的时间,虽说不晚,但也不是最心诚、甚至前一天就赶来的那波,镇南王府的马车自然也被堵在了路上。
楚怀瑾被封晏舟的侍卫搀扶着下了马车,他扭回头等封晏舟也下来,王府的一位侍卫却从后面骑马追了过来,有要事要报与封大镇南王。
楚怀瑾站在马车旁边等了些许时候,那侍卫才又匆忙离开,随后封晏舟也挑开车厢门帘,下了马车。
“封皇叔,我们现在就走?”楚怀瑾问道。
“嗯。”封晏舟点了点头,就率先迈开了脚步,带着他和镇南王府的诸位侍卫一起向保国寺走去。
与绝大多数行人不同,楚怀瑾他们这队人当中既没有老人稚子,也没有小姐夫人,很快就超过了数个世家的队伍,走到了前面去了。
然后,楚怀瑾便一眼就看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标,温家的四公子温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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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四公子!”楚怀瑾做出一副惊喜模样,对封晏舟问道:“我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封晏舟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上前与温家队伍领头的温尚书寒暄。
楚怀瑾趁机凑到温庭远的身旁,像是纯粹好奇地发问:“前几日,温四公子在父皇面前弹唱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啊?”
温庭远显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