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冯聪声音Yin冷地质问妻子。
齐媛被冯聪的眼神吓到,不敢面对丈夫的怒火,期期艾艾地否认:“你、你、你听他乱说!我们只、只是碰巧遇到说了几句话!”
“你们父亲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们就非要在这里谈论这些?”齐夫人见齐媛被针对,冷着脸威严地打断他们的
萧景寒望向现在开始摆当家女主人架势的继母,淡淡地说:“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就找个能说话的地,正好,我也有几件事要请教一下您。”
齐夫人面色不变,但垂下的手指却颤抖了两下,萧景寒这么处之泰然,似乎是有备而来。
众人移步到了一间空房间,齐夫人身后站着女儿女婿,但不用仔细看就能发现,齐媛和冯聪夫妻俩已经起了内讧,齐媛不像刚才对丈夫那样盛气凌人,带了些讨好意味儿地想勾住他的手,但冯聪显然不领情,依旧臭着一张脸。
齐夫人到底年纪大,见识多,还保持着沉着冷静,问萧景寒:“你想问什么?”
“有件事涉及家丑,父亲身体又不好,知道真相可能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加重病情,本来打算如果你们能安分守己,我可以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萧景寒讥讽地勾唇,“但显然我错了,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你们这么处心积虑地谋划我萧家的家产,就没想过东窗事发的一天?”
“你想说什么就说,少拐弯抹角地讽刺人,什么叫谋划你家的家产,这是齐家!”齐媛大小姐脾气,记吃不记打,刚刚吃了亏,现在又沉不住气了。
“就算是齐家,可你是齐家人吗?”萧景寒含笑挑眉。
齐媛气不过,站起来指着萧景寒问道:“你什么意思?!”
“三十多年前在D市的一家医院,妇产科里,有两个产妇同时生产,结果一个产妇难产失去了孩子,另外一个产妇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萧景寒慢悠悠踱步到齐夫人面前,语速不疾不徐地讲起故事,“生下孩子的产妇是外地进城的打工者,家里已经有三个女儿,家里的条件实在无法再负担起多养一个,便打算将孩子送人,而另一个产妇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于是决定收养那个女婴,视为己出。”
齐夫人的面色随着萧景寒的话一点点灰败下来,紧紧咬着牙才控制住了身体不颤抖。
齐媛还不明就里,不知道萧景寒这时候为什么说这样一个故事,冯聪却敏锐地察觉到萧景寒话里的蹊跷,瞪大眼问:“这个女婴现在在哪儿,她是谁?”
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但萧景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父亲呕心沥血为厉行奋斗这么多年,如果他有不测,作为他的妻子女儿,合该分得遗产,我绝无异议。但是,不管是齐家还是萧家,家产都不该落到某些来路不明的人手里。”
朕龙冷笑连连:“可叹我这个老哥哥Jing明一世,却差点栽在女人手里!齐夫人,你机关算尽,以为趁齐总病危买通公司上下就能只手遮天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齐夫人一直冷静的表情出现了松动,强自镇定地说:“我倒是小瞧了你。”
“如果不是你派私家侦探跟踪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会怀疑到你身上,着手调查你的过往?”萧景寒气定神闲地微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想调查三十多年前的往事还真是不容易,虽然你事后保密工作处理得很好,但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所以一定不要做亏心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齐媛表情一片茫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景寒讲了个不明不白的故事,会让母亲方寸大乱,为什么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笑话,“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你们在说谁?”
沈斯宁同情地看向齐媛,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还在问说的什么?”冯聪冷笑,抓住齐媛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那个来路不明的人就是你!听懂了吗?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齐家大小姐,不过就是从一个打工女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你们母女俩真厉害啊,不仅把齐宙骗的团团转,还骗我替你们争家产?!”
齐媛大惊失色,娇生惯养二十多年哪里受过这种难听的辱骂,下意识就挥手朝冯聪脸上扇去,“你胡说!”
冯聪怎么可能还会忍着她,他早就不耐烦齐媛的大小姐脾气了,现在得知自己被骗更加怒不可遏,拦住齐媛打过来的手,直接把人推倒在地,厌恶地朝齐媛啐了一口:“我呸!什么玩意儿,敢打老子,烂货!”
冯聪再也不想多看这个女人一眼,扭头直接开门离开了。
到底多年夫妻,齐媛就算再不堪也为冯聪生了个孩子,冯聪居然一点情分都不讲,齐媛崩溃地痛哭失声,朝齐夫人爬过去拽住她的衣服,凄惨地摇头:“妈,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是齐家的女儿?!妈,你说话啊!”
齐夫人被齐媛拉得摇摇晃晃,但自尊支持她勉强维持住身形稳定不倒,“可你别忘了,就算齐媛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