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沈斯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拿手挡住脸,避免脸被球砸到。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迎接这一击,都已经做好了手可能会受伤的准备,然而球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砸中他!
只感觉有个人紧紧抱住了自己,同时耳边听到一个球砸在身体上的撞击声以及一声闷哼,出于惯性,沈斯宁后退了两步,睁开眼放下手,映入眼帘的就是萧景寒皱着眉头的脸。
裁判看见有人被球砸到,立即吹哨暂停比赛,围观的游客也纷纷惊呼,比赛正Jing彩,没想到会陡生波折。
萧景寒:“没事吧?”
沈斯宁:“没事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询问对方,沈斯宁的心忍不住重重一跳,有种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愫涌上了心头。
沈斯宁语调微颤,着急地说:“我他妈能有什么事?被球砸的又不是我!”
萧景寒松开抱着他的手,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沈斯宁拉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紧张兮兮地问:“球砸哪儿了?疼不疼?受伤了吗?”
萧景寒扭动了两下左肩,刚刚挡的那记球的力道很大,肩膀上先是被砸麻,接着就是钝痛传来,他“嘶”了一声,眉头皱得更深,“砸肩膀上了,应该是肿了。”
沈斯宁立即绕到他后面查看他后肩膀上的伤势,“是红了一块,有没有伤到骨头?”
萧景寒摇摇头:“应该没有吧。”
“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洛南从球场另一边绕了过来,一脸沮丧地和沈斯宁道歉。
“我没事。”沈斯宁的注意力都在萧景寒的伤上,都没看许洛南一眼。
“萧先生受伤了吗?可严重?”许洛风跟着走过来,礼貌地询问道。
萧景寒淡淡地说:“不严重,谢谢许总关心。我只是后怕,刚刚要是我来不及挡令弟那一下,那颗球砸中的,就是他的脸。”
“是阿南下手不知轻重,对不住了。”许洛风看向许洛南,“阿南,和萧先生赔礼道歉。”
许洛南紧紧抿着嘴唇,满脸写着不乐意。
“道歉。”许洛风又说了一遍,嘴角微沉,不怒自威。
许洛南一看他大哥这是要发脾气的预兆,顿时怂了,眼睛盯着别处,不情不愿地冲萧景寒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害你受伤了。”
萧景寒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
许洛南觉得自己都自降身份和萧景寒道歉了,对方居然还是这种嚣张狂妄的态度,碍着他大哥在场不敢造次,只好竖起眉毛怒瞪萧景寒。
萧景寒的伤势不明,沈斯宁担忧地和他们商量:“他受了伤,比赛也不能继续,要不就到这里吧?咱们也该回酒店了。”
许洛风点头说:“嗯,回去找医生给萧先生仔细检查一下,医药费都由我们承担。”
萧景寒:“不必,医药费这点钱不止你们许家有。”
许洛南质问:“萧景寒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萧景寒冷笑:“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沈斯宁头疼不已,喝止道:“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么多人看着呢,跟个孩子一样拌嘴吵架,嫌不嫌丢人?”
许洛南气得扭头就走,许洛风朝他俩人抱歉一笑,也离开了场地。
两组人一前一后回了酒店,沈斯宁和萧景寒出去找了家私人诊所让医生察看了下伤势,确定没伤到筋骨,只是肌rou肿痛,并没有大碍后才又回到酒店。
回去的机票订的是下午四点,所有人下午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两点半准时乘坐大巴车出发去机场。
然而到了机场,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变了脸,狂风大振下起了暴雨,飞机理所当然地延误起飞,所有人只好坐在候机大厅等待登机通知。
“海边的天气就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这下回去不知道得弄到多晚了。”沈斯宁抱怨道。
周秘书买了水过来,先递给沈斯宁和萧景寒,乐呵呵道:“还好遇到的不是台风天,不然咱们今天一晚上都得困在这里。”
萧景寒忘了肩膀上有伤,右手拿着手机,下意识就拿左手去接,不小心扯到了有瘀伤的肌rou,“嘶”地吸了口凉气。
沈斯宁一下紧张起来,坐起来看他,“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不是让你少动左手嘛!”
萧景寒淡淡一笑:“没事,一时没注意,习惯用左手了。”
“别乱动了!”沈斯宁帮他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然后塞到他右手上,叮嘱道,“小心加重伤势!”
萧景寒深深望了他一眼,换成以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帮他拧瓶盖,他这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男友力吗?
沈斯宁却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萧景寒帮他挡那一下,说不定球砸中的就是他的脸,他理当感激人家,萧景寒有伤不方便,他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斯宁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