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激光一样射向粟正,仿佛一秒之内将他看了个透彻。
“几岁了?”他完全无视狱警,用长辈的与其对粟正问道。
粟正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狱警,强装镇定地回答:“二十七。”
“被男人干过吗?”
“干过。”
“干过男人吗?”
“干过。”
扒在铁栏杆上的男孩子闻言嬉笑了一声,伸手,想在摸他一把,狱警晃了晃电棍,瞪他一眼,又冲着许哥恭敬地说:
“许哥,我先送他走。”
“走什么走?”许哥缓慢地说:“没见我缺个人伺候。”
粟正听到了狱警吞咽口水的声音,他说:“许哥看上哪个了?我回头就去请示调换房间。”
男孩子斜眼道:“哥哥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啊?许哥要他。”他白如青葱的手指直指粟正。
“许哥,别为难我们这些办事的,我先送他到1002,如果您实在喜欢,当时候跟小老总打个招呼,我得令了立马押他过来。”
“1002?”男孩子拖着长音,Yin阳怪气道:“难怪呢,许哥的话都不听。”
狱警瞪他一眼,道:“许哥,您别误会,我哪有本事自作主张,全是听老总指挥。”
男孩子娇俏地哼了一声,骂道:“不想站队还想捞好处的狗杂种。”说完,就往里走,坐到了许哥腿上。
许哥在他的胸口狠掐了把,警告道:“你今天话多了。”
男孩子搂住他的脖子,做作地大叫。
“你送他走吧,”许哥说Yin测测地说:“到时候送过来,你也别推辞了。”
狱警沉重地点了点头,粗暴地扯着粟正离开了。
他们来到1002,里面也是两个人,一个脸圆眼睛圆的男孩子,一个Jing瘦高挑的中年人。
男孩子谨慎地打量着粟正,靠在高低床的爬梯上,一言不发。中年人皮肤发黄,因为过于干瘦的缘故,额头、下巴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老鹰一样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野心。
“洪哥好。”狱警跟中年人客气地打招呼,然后打开了房间的铁门,把粟正推了进去,一秒不肯多呆就急匆匆地走了。
粟正被解开了手铐,却依旧感到拘束。
和他同居的这两个人都是真正的罪犯,粟正担心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会惹到他们。
“你过来。”中年男人先发话了:“叫什么名字?”
“粟正。”
“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不知道?”中年男人睨了他一眼,却没多追究:“你可以喊我洪哥,他是小陈,”洪哥说:“你到了我的房间就得听我的规矩,懂?”
“懂。”
“小陈,跟他讲讲我的规矩。”
靠在爬梯上的小陈抿了抿唇,问:“你睡觉安分吗?”
“比较……安分吧。”
“那你睡下面,”小陈指了指一个铺好的的下铺床铺,理所应当地命令道:“把我的床铺原封不动地移到上面去。”
除了照做,粟正别无选择。
第32章监狱规则中
他有一身漂亮的肌rou,但那是健身房里举铁、喝蛋白粉搞出来的花架子,真实打架水平极次,从小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为了不被打,他平生第一次把床铺得这么整洁。
但是小陈还是挑剔地指出了被子的折角没有对齐,他说:“我有强迫症,重新叠。”
粟正只好站在爬梯上重新叠被子,叠着叠着越来越委屈,越来越不爽,心情糟糕至极,自己仿佛变身奴隶,遭到了统治阶级的压迫。
他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抓起被子往小陈头上一扔,趁着后者懵逼的一秒钟跳到了对方身上,将人按倒在地,用拳头猛捶小陈的头。
“我**妈!*你吗!*你吗!”粟正怒吼。
洪哥坐在对面的下铺笑了起来:“小陈,丢人了。”
下一秒,小陈腰一使劲,将粟正掀翻在地,那张盖在他头上的被子盖到了粟正头上,小陈比粟正猛,他站起来,用脚踢粟正的头,下脚极重,一下子就把粟正踢得额角出血,头昏眼盲。
粟正在怨怒中想到:有本事踹死老子,快踹死我!
他心想,最好快点死了赶紧进入下一个世界,省得留这儿苟活,分分秒秒担惊受怕。
“小陈,”洪哥隔着被子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别把人打死了,大老总要跟我算账的。”
小陈果然停了下来,把被子掀开,看到里面一层染上了粟正的血迹,他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这床脏被子扔到了粟正的床上,把粟正的新被子搬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一个夜晚,粟正是在疼痛中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巡逻的狱|警用电棍棒敲击着铁栏杆把人吵醒。粟正睡觉的时候没注意,让伤口蹭到了枕头上,血ye凝固后枕头和伤口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