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声nai气道:“娘~谢遥好可怜,他父母都不跟他一起吃饭,晚上回去也没人管,我带他来我们家吃饭好不好?”
沈母先是假装呵斥一句:“不能没礼貌,喊字,不准连名带姓地叫人。”
然后又开始心疼起谢遥来,哎呀这样一个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娃,谢家居然还这样啊!沈母顿时觉得谢父的做法不仁义,立马拉着谢遥的小手:“没关系,以后就来我家吃。”
谢遥被他吓了一跳,茫然地点点头。
谢遥在沈家吃晚饭,一吃就是十年。
nai娘习惯了他上完课练完剑就迈着腿往沈家走,风雨无阻,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被塞一堆甜点回来,谢遥茫然地抱着糕点,十分无措地问nai娘:“我该怎么办?”没有人送过他东西。
nai娘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高兴又伤心地摸了摸谢遥的头:“这是你的礼物,你就收着吧,nai娘明天给你做点东西带过去。”
谢遥点点头,眷恋地蹭了蹭nai娘温热粗糙的手掌。
后来的谢遥一身剑法闻名江南,沈淮也以天赋绝佳之名跟他同样闻名江南,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沈淮最开始只是觉得谢遥很好玩,觉得他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于是就拉着人一起玩,但后来相处地越久,他就越把谢遥看得更加重要。
谢遥只有他一个朋友。
沈淮有许多朋友,但知己就只有一个,姓谢名遥,永远认真真挚地跟着他。
直到沈淮失踪。
沈淮在他行冠礼那天失踪了,谢遥从此之后再也没来过沈家,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派人来打听,有没有沈淮的消息。
他抛弃了名誉,抛弃了自我,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多年没有回来的人。
长安双璧自从陨落,一个没有音讯,一个泯灭众人。
第39章不看感情的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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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失踪后第一个发现的人便是谢遥。
原本还在前厅看着往来宾客的谢遥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要去找离席的沈淮。
冠礼这天谢遥早早就来了沈家,沈淮当时还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丫鬟看见谢遥来了,连忙捂嘴一笑:“谢少爷可来了,我家少爷正不想起早呢,也就只有公子您能劝劝少爷了。”
谢遥矜持地点点头,掀起帘子进了沈淮的内室。
沈淮正拿着一本书趴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你这么早就来了?”
谢遥帮他把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无奈地披在他肩上:“还不是你非要我这时候过来?风凉,你又不爱关窗,只着单衣也太薄了一些。”
沈淮笑嘻嘻地推了推他的手:“我哪有这么柔弱,那些嘴巴不干净的傻子我一打一个哭。”
谢遥:“……”
还好意思说呢,被打哭的那群纨绔少爷回去就闹,还差点闹到谢家来了,非要治谢遥一个帮凶之罪。
谢遥瞥了一眼被拿在沈淮手上的书:“你又买的游记?小心藏好了,伯父可不喜欢你看这些。”
沈淮不以为意地把书顺手一塞到枕头底下:“那是他迂腐!什么叫做话本子会把我带坏?我还不够坏吗?”
谢遥:“……”他竟无言以对。
好在他也习惯了被沈淮的话惊到无话可说的情况,十分自然地上前给沈淮穿外衣。
沈淮也是个绝对的小少爷,丝毫不觉得让自己好友给自己穿衣有什么不对,大大方方地张开手:“这件太丑了,换一件。”
谢遥瞥他一眼:“不行。”
沈淮就立马缠上来:“谢遥……谢遥……”
谢遥只好给他换了一件,沈母大概也知道自己儿子挑剔的性子,连冠礼上要穿的华服都准备了好几套,就等着这天沈淮挑剔。
在换到第三件的时候,沈淮终于满意了,高高兴兴地往谢遥身上一扑:“谢谢你,我今天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遥先是无奈一笑,然后又觉得不太对:“怎么了?”
沈淮嗯了一声,然后又扯着谢遥出去:“能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
谢遥被他使唤了一会儿,脾气也上来了,抓住沈淮往窗户上一按:“好好梳洗,别闹了。”
沈淮便假哭道:“好哇,谢遥你不疼我了。”
丫鬟们低头忍笑,准备上前给沈淮梳头,沈淮轻轻巧巧地一躲,扯着谢遥的袖子道:“今天我就成年,你比我小,是不是得喊我一个哥哥?”
这句话沈淮说了十年了,谢遥也就当作没听见:“快去梳洗。”
沈淮便耍无赖:“你刚才惹到我了!是不是得补偿我?你给我束发,好不好?”
谢遥定定地看了沈淮一会儿,挥手让丫鬟们离开,慢吞吞地拿了梳子给沈淮挽发。
沈淮对着铜镜收敛了笑意,狠狠地眨了眨眼睛,握紧手中的匕首,藏在袖子里。
谢遥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了?”
沈淮被吓了一跳,手指一抖,支吾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