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假期也挺多的。”
“也是。”徐烁笑了笑,“回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H大离梅城有多远,他很清楚,甚至将每个数字都记在了脑子里,因为这是他未来和宋之楠间的距离。
H大分数高得离谱,离梅城也远得离谱,徐烁因高考结束而上扬的心情消失了,低落得离谱。
回家两人吃完饭拼了会儿房子模型,徐烁说的话变少了,直到手机里收到条短信——你今晚过来吗?
徐烁考虑半响编辑下简洁的一个字发送:来。
六月八号高考结束,也该到他处理问题的时候了。
徐烁出门前和宋之楠说了声,换了身较为正式的衣服后去了酒吧。
时间尚早还没开始正式营业,徐烁派人将所有工作人员全叫去了一个豪华包厢里。
大厅,所有人站得整整齐齐,男男女女都在讨论着什么。
提前没说今天要开会,更何况平时开会也并不会这样所有人聚在一起,而是公主有管公主的妈妈来教,酒保有专门管酒保的人来训。
今天的氛围不同往日,压抑至极。
窃窃私语声萦绕整个豪华包厢,徐烁出声打断,视线狠厉地扫过众人:“前段时间对账发现了些问题。”
没一人吭声。
“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出在酒水上。”
“到底是什么问题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是做了很长时间的老员工,按理说资历比我深,懂的也比我多,怎么做来钱最快心里肯定也清楚……”
“老何。”只见徐烁叫了一声,将一把钥匙递了出去,“从柜子里取酒。”
叫老何的中年男人没多久就拿了瓶红酒出来,取了两个杯子倒入。
玻璃碰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面面相觑,心底都在发虚,他们每个人都懂徐烁的话在暗示什么,因为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捞过油水。
只不过从前并不觉得上面会查到这种事上来,警告过后没惩罚行动,全当没听见。
徐烁把一个笔记本啪的一下砸上大理石台面,“王夏。”他沉声叫出一个名字。
所有人静悄悄地将视线挪在了本子上,没人不怀疑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
一个男人站了出来,熟悉的面孔,只不过并没有戴那天在咖啡馆露面时戴的鸭舌帽,衣服也换了,穿上了酒保们统一的小西装。
“要吗?”徐烁端着酒杯,当着所有人面递给他。
王夏瞥了眼一旁的红酒瓶,垂着眼不敢看徐烁,慌乱地摇头,“不……不用了。”这酒,喝一口就算卖了他也赔不起。
徐烁挑眉:“喝,没关系。”
王夏不敢作声,在徐烁的催促下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别怕。”徐烁进一步往他面前递。
王夏最终还是接过了,颤颤巍巍地抿了一口后立马放下,打量着他的面色。
一旁看了半响的众人不知道徐烁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只能在他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声中跟着叫王夏的这位酒保一起紧张局促起来。
既怕又有些同情,特别是上星期刚跟王夏混熟的那些人,都在心中道惨,希望到时候别把自己给供出来。
王夏边打量身前人的神色边往后退,直到抵上墙角,徐烁正好端起了第二杯。
脚落到实地的那一瞬,砰的一声脆响,玻璃杯砸上了王夏右脸旁的墙面上,碎渣裹挟着红酒汁ye四散开来。
空气中响起一阵吸气声,众人吓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王夏右脸满布水渍,红的,看不出是血还是酒。
“你觉得你该喝吗?”徐烁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拭指关节,走近王夏后问。
“不……不该。”王夏眼中的惊恐如此真实。
“对,不该。”徐烁视线从王夏身上挪离,开始从众人身上扫过,众人因那玻璃的一声脆响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惶惶然。
徐烁表面在说王夏,实则在告诉所有人,“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动,即使上头有人命令你那也照样不是你的。”
“人要学会知足,贪得多了总有咽不下的那天。”
“你们不做这份工作还能靠什么养活自己?难道工资不够?工资不够所以要靠偷靠骗?”
“下场是什么知道吗?”徐烁猛地一顿,转向王夏,目光晦涩:“衣服脱了,滚。”
王夏抹了把脸上的shi润,手忙脚乱地推门离开,身影都在微抖,像是没从酒香中逃离。
下场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徐烁再过多解释。
整个包厢此刻只有徐烁自如地走动,其余人全僵在原地,只见他拿起了方才被摔在台面上的笔记本,“……第二个。”他好似在自言自语,但又绝不会如此简单。
吓,他的目的就是要将所有人不轨的念头全吓回去。
他翻了会儿,直到觉得时间够了,等到所有人心揪住时才放下,“第二个就先不说了,看你们表现吧。”像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