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盟向你道歉。”
说罢袍袖一挥,身后一众执法队员齐刷刷地躬身行礼,越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跳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方这么郑重其事的,反倒他这个受害者颇为不好意思了。
秦闻直起身,脸上神色不变,轻轻一拨手上那钟,又轻斥一声:“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钟直冲站在一旁的陆阖而去,像刚才那样围绕着他旋转起来。
越辰面色一变,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师兄!”
秦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动,只是探查,不会伤害他的。”
“放手!”
“小辰,”陆阖连忙叫住越辰,对他摇摇头,“放松一点,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吗?”
那编钟围绕着陆阖转了几圈,转速越来越快,到后来甚至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其上萦绕着的蓝光也渐渐发紫,最后竟透出几分狰狞的红色。
众人又默默往远离陆阖的方向退了几步。
编钟越转越快,最后环绕着陆阖形成了一圈猩红色的残影,陆阖面容平和地站在正中,仿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可旁边的越辰急得不行,连秦闻都露出了有些钦佩的神色。
这“驱魔钟”不但能探测出修者体内的魔气,也同时会将那些魔气牢牢地禁锢起来,以防作乱,这个过程对于作为载体的修士来说,可绝对不算轻松。
他见过太多在其下哭爹喊娘的所谓“硬汉”了,不想这归元首徒不显山不漏水,一副温文尔雅的清隽模样,心性竟是如此坚韧。
确不像个修魔之人。
编钟轻轻发出一声鸣叫,接着那残影骤然间收紧,竟成了一条实体化的长绳,牢牢地捆在陆阖身上,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不等越辰发难,秦闻竟然主动解释道:“二位不必惊慌,驱魔钟是件自动检测魔气并缉拿修魔者的法宝,现在它检测到陆道友身上的魔气,判定你曾经修魔,自然会将你控制起来——如果事情真相如你所说,先前只是被人夺舍无法自控,待到查明真相之后,万仙盟自然也不会对你多做为难。”
“谁信你们——我师兄若真有坏心,又怎么可能现在主动向你们自首?!”尽管有解释,越辰还是怒不可遏,“你们判下的冤假错案难道还少了吗!”
“魔修狡诈,我们不得不多做考量,得罪了。”
秦闻面不改色,显然早已习惯了此类型的责难,只是越辰毕竟是他们盟中失误下的苦主,因此他对越辰还多了几分迁就和忍让,换做别人,恐怕他并不会如此亲自解释。
陆阖叹了口气:“秦道友,你也该知道,我既然与师弟关系缓和,便不会是那中伤陷害他的人,当年邹家的事情是夺舍者和秦海川一起犯下的,我能大致向你解释,我师尊那里还有一位邹氏遗骨,日后你也可将我说的话与那孩子对质,他总不会也帮着我吧?”
“那是自……”
“怎么几日不见,又是你们万仙盟的人,要在这洛水城,将本尊最后一个徒弟也绑走吗?”
说曹Cao曹Cao就到,沈疆人未至声先到,含着冷冷怒气的声音密密地朝房中压过来,转瞬之间,已经带着邹家那小孩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章节目录第四朵白莲花(27)
沈疆贵为归元宗掌门,身份和在场诸人自是不一样,他这一来,局势便又发生了变化。
陆阖抬眼看到沈疆,忍不住微微动容:“师尊……”
沈疆安慰地冲他点了点头,又去看旁边的越辰:“辰儿,你受苦了。”
“师尊。”越辰眼眶微微一热,当即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他自然知道这次陆阖来中原所为何事,也已经听陆阖说过师尊对自己的信任,本来就感动不已,甚至因为先前在绝望中产生的黑暗念头而有些愧疚,此时见了父亲一样的沈疆,自然忍不住了。
不过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师徒二人轻轻拥抱了一下,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沈掌门。”秦闻抱了抱拳,沈疆也冲他微微点头,坐到了一边去。
他并不多说,只是又看了一眼陆阖,直接向秦闻道:“夺舍这件事,我们归元宗多年未有人察觉到,是我们有愧。而现在始作俑者逃之夭夭,小徒无法自证,万仙盟若要羁押他,我也无话可说。”
秦闻微微躬身:“多谢沈掌门通情达理。”
沈疆继续说:“只是陆阖是我的徒弟,我了解他的为人,若说他自己修魔,我是不信的——这段时间归元宗会全力缉捕那逃脱的夺舍者,沈疆愿为徒弟担保,还望万仙盟不要对他多做为难。”
“这……”秦闻拧了拧眉,回头看一眼一脸坦然的陆阖,还是说道,“在下也愿意相信陆道友,但万仙盟有自己的规矩——是不是要将他带回总部审理,还望掌门容我上报盟主,请他老人家定夺。”
沈疆颔首,秦闻便手一挥,将仍缠绕在陆阖身上的驱魔钟松了开来,陆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