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为,如今仍是出窍之境。”
沈疆满意地点点头:“这次是有些急了,你境界未稳,还需多历练两年才是。”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论天资,辰儿确是你们之中最强的一个,若不是……唉,现在也该准备突破返虚了吧。”
修真一共分为九境,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返虚、合道和渡劫,渡劫之后便是破碎虚空而去,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片大陆已有千多年工夫未曾有人成功渡劫,列为金仙了。
若是夺舍者在这里听到这种话,怕不是要被气炸了肺——他心知肚明自己样样不如天纵之才的越辰,简直把这小师弟视为眼中钉rou中刺,才会以那种Yin毒的手段搞得越辰身败名裂,极尽折磨不算,还妄图打垮他的Jing神。沈疆在他面前这么夸越辰,原主面上不显,回去定是要狠狠折磨越辰泄愤。
陆阖也确实感觉到压制在身体当中属于那夺舍者的神魂轻微波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狠狠将那缕魂魄压下去,却又怪异地感觉到,神魂深处的地方似乎传来一阵并不属于自己的欣慰之情。
……难道,是真正的原身?
也对,以原身的性格,沈疆这么说,他只会觉得与有荣焉,并想尽办法想要帮小师弟洗刷冤屈,以后也好让他重新回到归元门下,继续做他锋芒毕露的剑客。
你放心——陆阖沉下心,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只是在心中沉声道:有我在,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这身体中如今满打满算住了三个魂魄,也就是陆阖历经几世炼出的强大神魂尚能镇得住,若是换一个人来,恐怕连身体都要被撑得崩溃了吧。
他心思电转,抬头望向掌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位大Boss稍微意识到,以他小徒弟的心性,当年的事情定是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沈疆今天要说的正是这事。
沈掌门又勉励了陆阖几句,便开口入了正题:“今天叫大家来,原只是为了我的私心——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都说辰儿修炼邪术、入了魔道,又屠戮了中原善家邹氏满门,其后便不知所踪。”
他顿了顿,神情因为这骇人听闻的指控而黯淡下来:“当时我正在闭关,并未亲历此事,后来却觉得奇怪……辰儿自小心无旁骛、一心修剑,为人更最是嫉恶如仇,从不屑与邪道为伍,我实在不愿相信他会做下这种事来。”
章节目录第四朵白莲花(7)
陆阖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他想要谋划着救越辰,想要让夺舍者罪有应得,虽然单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但一个人势单力孤,到底不便,能有人站在同一个阵营,自然是最好的。
而在归元宗之中,作为掌门的沈疆,态度尤为重要。
他本来已经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沈疆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有所蹊跷,同时又不让自己的角色太OOC……没想到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已经主动提起,,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但陆阖也没忘了自己现在正扮演着那夺舍者的身份,他面上微凝,眉头也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见沈疆看向自己的方向,才假做出赞同的神色,不住点头道:“师尊说的是,小师弟不是那样的人……说来惭愧,这段时间弟子俗物缠身,竟未能将此事好好查探,委实愧对这师兄的身份。”
沈疆摇摇头:“不必自责,为师也不过只是猜测……当年的事情毕竟事实俱全,难以推翻,再说归元宗上上下下事务都由你统领,为师也知你无暇分身。”
陆阖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垂首将表情藏进了Yin影理。
——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查“那件事”呢?他恨不得那事再没有人提起,恨不得所有事情盖棺定论,让越辰永世再不得翻身……师尊也真是偏心,从小就向着那越辰,连此次好容易出关,听说此事后先想的不是怪小徒弟败坏门风,而是疑心其中另有隐情——这心也实在是偏得没边儿了。
陆阖很入戏地愤愤地想着,又去观察其他人的神色。
大多数长老们面上神情并不明显,甚至有些面面相觑——他们其中大多数都是越辰的同辈或长辈,可归元宗之大,除了几年一度开宗门大会的时候,各峰之间的交往其实并不频繁,掌门一脉门下单薄,无非他们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陆阖硕果仅存,他都没带头说些什么,其他人便也不愿意多掺和。
最后还是刑堂长老秦海川开了口,他皱皱眉头,出声劝道:“师兄,我知道这事你难以接受,但……当时证据确凿,越辰又紧接着畏罪潜逃,咱们归元宗的声誉都因此多有损伤……”
沈疆点点头,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我都知道,你听我说完——前日出关,我心中烦闷,故到中原游历,竟偶然救下那邹家唯一幸存的总角小儿,他所言虽模糊不清,但也许是本能仍希望相信辰儿,我总觉其中有异。”
陆阖一怔,猛然抬头惊喜地望向掌门,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正在扮演的是夺舍者,听闻此事应该心神不安方寸大乱才对,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