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抑制地想到,正是因为他的冷漠旁观,这些虎视眈眈的豺犬才能在白鹿落难之时趁虚而入。
艹。
陆阖抬眼望着他,茫然地笑了笑,在男人侧颊上印下了一个shi|漉|漉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欺负小陆总令人上瘾
第三朵白莲莲花(24)
陆阖都要气笑了,他竟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他还是维持着自己懵懵的表情,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你、你是说……”
秦子明厚着脸皮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陆阖条件反射地猛地往后一躲,两个人的脸色都因为这个动作而同时难看了起来。
陆阖是因为这么一动,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遭害得有多彻底,混身肌rou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酸痛到抬都抬不起来。
青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闷的呻|yin,眼眶一红,险些又掉下泪来。
秦子明落空的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来,看着陆阖的眸色渐深:“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陆阖张了张嘴,显得茫然又无辜,他只觉得热——在记忆中有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那已经足够让人羞chi……高温的shen体,断断续续的呼吸,记忆又沉又热,梦魇一般的黑影盘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渐渐地回过了神。
青年大大的眼睛里迅速浮现出羞耻的水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秦子明,气得脸都红了:“你……你分明是……!”
是什么?衣冠禽兽?趁人之危?他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话都甩到秦子明脸上,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刚才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药既不是他秦子明下的,灌自己喝酒的也另有其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他都是受害者,当然,这个词安到姓秦的身上,委实有待商榷。
他气得要爆炸,可又不能顺畅地把火往秦子明身上撒——小陆总并不想表现得像一个惨遭失|身的无辜少女,一时间额角突突直跳,指着秦子明气得说不出话。
姓秦的看上去却半点没有同情心的样子,沉着脸凑上前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Yin影之下:“不得不说,滋味倒是不错。”
陆阖:“?!!”
无耻!
秦子明抬手掐住他的下巴,此刻半残的小陆先生根本无从抵抗,男人面色沉凝,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缓缓地开了口:“我听说,你昨天有到公司去找我。”
陆阖一愣,随即一股羞辱感如浪chao般汹涌而上,他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秦子明,对他将要说出来的话心惊胆战。
他过去对秦子明的态度说不上好,昨日去找他,便已经是做好了被羞辱的打算——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不多光彩,但为了Crystal,暂且也顾不得了。
但是……但那不意味着,他做好了在如今这种情境下提起此事的心理准备!
——着两件事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但时间因果却偏偏如此吻合上,岂不显得他是主动献媚,想要以这种、这种可耻的方式获得帮助!?
陆阖被这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打懵了,他根本想不到如果秦子明真的拿这个说事要如何应对,过分的羞耻甚至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万幸秦子明还没有过分到那个份儿上,他顿了顿,轻声说:“不好意思,昨天确实太忙……你公司的事情,我会尽力帮忙的。”
陆阖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好一点:“我、我不是……”
“我知道,”秦子明沉声说,“昨天晚上,你中的药很重……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纾解出来的话,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的。”
陆阖因为这忽然间温馨友好起来的气氛一愣。
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秦子明是在试图跟他道歉吗……?
面容冷肃的男人叹了口气,原本掐着他下巴的手指摸索了两下,也卸了力。
“你不用总是对我这么剑拔弩张的……陆阖,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不是你的敌人。”
他不提陆婉还好,这么一提起来,陆阖顿时又想起了这男人曾经谋划着跟自己抢孩子的事。
秦子明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会……咳,”男人似乎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昨天晚上哭得那么惨,我想……”
陆阖惊恐地瞪着他:“我什么?”
“你——”秦子明迟疑地顿了顿,“哭……?”
陆阖:“……”
他似乎是不能相信自己如此丢脸,对于小陆总来说,没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的事情了,甚至相比之下连昨天晚上的“失|身”都变得不那么值得注意,毕竟男人流血不流泪,中了药嘛,就当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在他不知道自己因为“被狗咬”而哭得更加凄凄惨惨戚戚的情况下。
秦子明似乎是笑了笑:“你哭着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