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里的空闲屋子都放满了。
也是,从她出生起,林如海、贾敏便开始给她攒嫁妆,后来昭玉、辰玉,吴钧都加入攒嫁妆的行列。楚王府、郑王府的宝物都快被吴钧搬空了,不琳琅满目才怪。
翠萱、妙萱相伴来给黛玉添妆的时候,正赶上贾敏核对嫁妆单子。只见了黛玉院里的那些东西,二人便不由得感叹,这到出嫁那日,不得闪瞎那些豪门显贵们的眼。
满京城里找找看,谁家嫁女儿舍得下这样的血本啊!
贾敏为黛玉的婚事忙前忙后,累得腰都开始疼了。黛玉知道后便不许她在事事亲为,抽空还给贾敏捏捏腰。
这日贾敏享受完女儿的服务,叹了口气说:“眼看着你都要出嫁了。时间过得真快,为娘还一直当你是这么高,在我腿边跑来跑去的孩子呢,一转眼竟都长这么大了。”她伸手比到自己大腿的位置,十分感慨怀念的道,“我老了,老了……”
黛玉笑着将头埋到贾敏胸口,道:“娘不老,一点也不老,在女儿心中您永远年轻貌美。”
一句话说的贾敏笑靥如花,摸着她的头道:“就你嘴甜。”
黛玉便在她怀里嘻嘻的笑,又说:“娘您放心,女儿便是成了亲也是您的女儿。咱们两府紧挨着,娘想女儿的时候就过去看女儿,女儿若是想娘,就来看娘,跟从前是一样的呢。”
“好,好!”贾敏连道了两声好,在黛玉头顶摸了好一会儿,又呢喃道,“也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回事,老大不小了,还整日没个正形。有人提亲他不理,我说给他屋里添两个通房,他也不同意。再蹉跎下去便二十岁了,这不近女色可如何是好,外面指不定传他有什么隐疾呢。”
昭玉的性取向林如海、贾敏还不知道呢,从前小,这件事倒还不急迫,如今再瞒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从贾敏屋里出来,黛玉便找到昭玉,劝他找个时机还是坦白罢,爹娘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好好解释解释,就算他们一时转不过来弯儿,也总有理解的一天。
昭玉觉得黛玉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如今家里正忙得不可开交,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一切都等黛玉的婚事过去再说。
时间一天一天过得很快,转眼已进了七月。
提前三日黛玉便催吴钧回自己家里住去,民间有习俗,婚礼前新人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会影响以后的运势。虽然这并没有什么根据,吴钧跟黛玉的运势也不会受这点影响,但毕竟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习俗,黛玉觉得就当婚礼仪式的一部分罢,还是遵守的好。
吴钧虽有不愿,为了黛玉,也只得暂且忍耐三日,三日后黛玉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了,以后谁也别想分开他们俩一丝一毫。
这三日没干别事,就是在屋子里绣寝衣。
她希望婚礼当日,脱了喜服后,吴钧能穿上她亲手绣的寝衣。她给自己也绣了一件,跟吴钧的用同一块布料,样式亦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绣梅花,吴钧的绣翠竹。这要用21世纪的说法,二人也算是穿了情侣装了,想想黛玉还有点小羞涩。
寝衣一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才完工,黛玉凑近,用牙齿咬断针线,用手撑起寝衣,正要看看完工作品如何,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跌坐在床上。接着从地底下传来沉闷的钟罄敲击一声,咚咚咚,连续三下,每响一下,大地就跟着颤抖一下。黛玉能感觉到,是从地底由内而外的颤抖,颤的人心中大骇。
这不是黛玉一个人的感觉,院内的丫头们已经吓得大哭,一窝蜂的往外跑。
“玉儿!”
耳边响起吴钧的声音,黛玉回头,便撞进他怀里。
“地震了?”疑问的语气。
吴钧摇摇头,说:“是天庭易主,地动山摇。”
黛玉还未回味出来这句话什么意思,眼前一黑,还没等她适应这黑暗,又忽然亮了起来,睁开眼,她看到巍峨的宫殿立于云霄,高大雄峻的一眼望不到头,数不清的台阶往上延伸到漂浮着的五色云彩里,在云的尽头有什么东西闪闪发着光。头顶上有红鸾、仙鹤等灵禽飞过,翻动着流光溢彩的云霞。
“这是天宫。”吴钧在黛玉耳边低声道,话音未落,便见梦沧踩着一片灰白的云朵从那高的看不见顶的宫殿立飘出来,一直飘到黛玉吴钧身边才落下。
与他一同下来的还是黛玉认识的介日城城主黑羽。
黑羽骂骂咧咧的将一个天官扔给手下,命其扔下诛仙阵轮回去,一面又抱怨太空太亮了,色彩也太多,闪得他眼睛疼。
“王上,把天宫变成咱们魔界那样的灰白色您看如何?”黑羽狗腿的跟在梦沧后面问。
梦沧这会可顾不上,一挥手将他甩到云彩眼里看不见了,空气中只余他真诚的请罪声:“王上,属下知错了——”拖出长长的尾音,好一会儿才消失。
吴钧看见梦沧眼珠子就发红,暴躁的青筋突突的,梦沧看见吴钧心情也不好。
二人剑拔弩张,看样子是要拼命。
黛玉劝了这个又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