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暂且住的下,陈环你觉得怎么样?”
“爹,您说行就行, 我没有意见,给老二的宅基地就在隔壁,老宅二发想买就买吧?”他不认为不能卖, 老宅他也没有出力建造,都是爹和爷在世的时候建造的。
“行。”
商量好价格, 陈二发给了银子那好房契和周围两亩地的地契, 高兴的回去了。
一早上事情就办好一半, 等会儿吃完早饭就只差去城里衙门办官家承认的房契和地契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他心情好的一直哼着本地的小曲儿。家里人都明白,他打算进城的路上, 和朝哥说说办房契的事情, 还得问问买瓦的事情, 儿子说的对,院墙必须围起来, 不能用现在的篱笆围着, 不安全。还得在村里找些别人家闲置的土砖趁现在农闲买下来,以后自己就不用出去打短工。和老大在家里一起种田,家里的老二和老三再过不久,过两个多月就要去私塾念书。女儿也不能下地, 在家学刺绣,想到家里未来的好日子,他美得都能笑出来。不指望儿子们考秀才中举,只是念书以后能去城里找份账房或者别的不错的工。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很差,对于大儿媳周氏他是越来越满意,大方,懂事,孝顺,说她泼辣。在他想来自家就缺个泼辣的人,才能撑起这个家,他和老大都是锯嘴的葫芦,对外可撑不住。老妻更不可能,比自己还懦弱,下面的孩子们都还小,也没有历练过。
陈二发一家悄悄的发生着变化,陈全和陈朝都有意识的保密,没有说出来陈二发家里的变化。
村里的人,还是能看到陈二发一家的变化,筑院墙,换屋顶。
陈腊听着远远看着,心里波涛翻滚,老二一家才分出去两三个月,变化这么大,能换屋顶,肯定是买下来大堂哥的老宅。
天刚暗时,他一个人背着手,拘偻着身子,满腹心事的朝大堂哥家走去。“五叔?”陈环看到难得来一回自家的五叔,诧异的喊了一声。
“你爹在家吧?”
“在的,在的,屋里请。”
陈腊进到屋里气不顺,不用人招呼自己坐了下来,“大哥,二发是不是买了你的老宅?”
“是,怎么了?看着你气不顺啊?老二过的好,你心里不欢喜还是怎么滴?”
“老二家里哪里来的银钱,老宅和前后的两亩地,要不少银子吧?”
“嗯,是要十来两银子。”陈全真是服了老五,蠢的清新脱俗,自己儿子发财了。他还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看样子就不愿意二发发财。什么人啊,父子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看看他那副死样子,他都嫌丢人,不行,明天得着二弟陈州说说这事,让他那炮筒脾气狠狠的骂骂老五,上次老五把二发分出去以后,二弟上门骂的老五狗血喷头,他想想就乐呵。该骂,该狠狠的骂。
“大哥,他哪来的银子?”
“哪来的,当然是周氏绣花换来的银子,天上还会掉银子不成。哦,忘记告诉你了,宝平的身体好了不少,城里的大夫看了,不传染。慢慢治,再过一段日子估计就能大好。你说是不是好事。”
“好事,是好事,绣花能赚来很多银子?”
“我怎么知道?二发出来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还有他这些年有没有存下银子,你会心中没数。”
“我有啥数?我又不管这些。”死鸭子嘴硬,陈腊怎么也不承认,老二一家分出去的时候,手里没有银子。至少不是在这个家赚的银子。
“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没有就回去吧?我家要吃饭了。”陈全下逐客令,对于陈腊他是一点也不客气。
“大哥你……”陈腊没有想到大堂哥居然这么对待自己,心里愤愤不平,他暗自想着,肯定是见二发发了财,巴结二发,才这么对待自己的。他真是没有想到大堂哥是这样的人。
愤慨的厉害,急冲冲的走到陈二发一家新换的院门前,紧闭的院门,还有里面的欢笑声,让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院子里面大家都在逗弄安哥儿,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大家都在外面吃晚饭,院子里面放了一张石桌,一家人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是女眷坐一边,男人坐一边,稍稍讲究了点。
还没有开饭,陈宝石陈宝鑫兄弟两抱着安哥儿在逗弄他,安哥儿现在可好玩了。一逗一笑,陈宝平在一边看着,没事跟着大笑。
“大哥,我和二哥什么时候能去念书?”
宝鑫现在很兴奋,十岁的少年很兴奋。
“快了,等田里的粮食收割以后再去吧,到时和你大嫂的弟弟连江一起,三人刚好一起有伴。”
“大哥,我和二哥会照顾连江的。”小少年心中有数,自己和二哥能去念书是大嫂的功劳,如果大嫂不在家里开口说让他们去念书,爹娘和大哥肯定是不会主动说念书的事情。由衷的从心底感激大嫂,也愿意和周连江搞好关系。
“嗯,三人有伴,以后都好好念书,不求你们以后有什么大出息,但是也要好好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