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她把鱼全部装在袋子里面，还有棍子一起。
进院门就关院门，周玉兰把鱼递给早就回到家的周爸爸，“爸，鱼，弄干净。”
周爸爸听到鱼，除了惊喜还有惊吓，大闺女这是在哪儿弄来的，他低声的问：“哪儿来的。”
周玉兰接过像百灵鸟一样欢愉的妹妹递给她的热茶，捂住杯子，小声的说，“记得西郊的那山吗？”
“记得，怎么了。”
“我记得那山比较远的地方，有个比较深的水洼，准确的说，是个小水潭，我今天去了，脱了鞋，下去摸鱼了，看看我的裤腿上的东西，有泥巴，有粘子，都是上山下水潭得来的。我记得以前在水洼里面看到鱼蹦哒过，就想着去看看，没有也没啥，就是浪费了一点车费钱，要是有，家里多一点吃的，还有十几斤红薯，是用鱼在老乡家里换的。再摊在屋檐下吹吹，鱼有水，红薯也给弄shi了。”
周妈妈急的不行，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你个死丫头，这么冷的天，谁让你脱鞋下水的，姑娘家家的，冬天下冷水，亏你想的出来。”手里的毛巾还甩打在周玉兰身上，左闪右躲的，不过心里高兴。周妈妈是关系她爱护她。
“妈，妈，妈，你听我说，我走的时候你是知道的，没有吹风，也没有那么冷，再说原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也就是打算先看看，不过看见冒泡泡，才贸然下水的。我现在马上洗个热水澡，洗完再用烫水泡泡脚，总成了吧。”
“那还说什么废话，你去澡堂洗，那里的热水烫一些，我在家里烧点热水，等你回来再泡泡脚。”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澡堂洗澡。”
拿了衣服，用脸盆端着去到巷子口的澡堂洗澡，热滚滚的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在澡堂，周玉兰遇到李家的女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她们是自己送上了门，周玉兰在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甩了几张倒霉的符给她们，她们这两天肯定霉运连连。
澡堂里面雾气腾腾，周玉兰一边洗澡一边听到李家的女人们尖叫，应该是符起了作用。
回家的时候，周玉兰朝李家那个方向看了几眼，决定晚上就去李家，决定吓吓李家人，吓吓那个人渣，以后每晚都去吓吓李家人，直到他们家吓得搬走。
到家以后，周妈妈已经烧好水，只等她泡脚，家里的鱼也收拾好，周爸爸把鱼腌制起来，看样子是打算过年吃。
晚上的晚饭，比之前强了很多，红薯和排骨炖萝卜，香味四溢，一家人都不敢开门，关紧门窗坐在屋子里面吃饭。
五六块排骨，一钵萝卜，还有红薯，这就是晚上的晚餐。这已经是高标准的晚餐，许久以来，一家人第一次吃饱肚子，妹妹玉灵摸着肚子喟叹，“真好，吃饱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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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六零2
北方的隆冬十二月, 学校早就已经放假,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不用上学，周玉兰待在家里, 肯定是待不住的, 还有半年她就能高中毕业, 找工作还有半年的时间。
今年的寒假放的特别早，没办法, 都饿的打晃，老师没力气教课，学生没力气听课，都是头晕眼花。
父母要上班, 周玉兰交待妹妹在家里做家务, 她每天都用深色的粉底抹上以后出去逛。
离开家, 周玉兰走了很远以后，在一个固定的死角, 背着一个大背篓, 从几个巷子里面穿插到黑市，不敢走大马路, 周玉兰在一个宽敞一些的巷子里面,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一会儿就有一位穿着讲究的大娘走了过来，“闺女，有粮食没有？”
周玉兰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说是讲究不是衣服质量多好, 是因为她衣服干净，板正，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还有她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打扮利落，眼神清澈，家里的条件的一看就是不错的，“大娘，你要什么粮食？”
“不拘什么只要是粮食都行。”这时候还挑啥挑，能买到粮食已经不错了，周玉兰在背篓里面悄悄抓了一小把粮食，摊开在老太太面前，“这个成不？”
是糙米，老太太的眼睛紧紧盯着周玉兰手里抓的糙米，“要，要，要，全要。”
“全要，可不少呢？”
“全要。”
说了一下价格，周玉兰不但要了钱还要了粮票，一背篓糙米价格是一块五一斤，得了几十块钱，还有二三十斤粮票。
给大娘送粮食到一个地方，连同袋子一起给了人家，自己背着背篓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也是一处黑市，卖了一个中年男人几十斤糙米，还有五斤豆油。怀揣着钱和粮票，用布袋子提了两斤豆油，还有十来斤糙米回家。
回到家里，周爸爸瞪着眼睛看着大闺女，不用猜就知道这孩子不安稳，绝对在做什么，拉进房间，“你最近在干什么？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帮人黑市兜售东西，这些是我十天的工资 。爸，你别管，家里的粮食不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