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他眼睛里的亮光了,她没告诉林孽,他拒绝了姜笛,为了他。
可是,她就是天生不会看起来很真诚地表达感情。
没人教过她。
她看着林孽的背影,眼睛里也莫名进了一点沙子,但还好,她可以忍受。
远处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看到了他们看向彼此时的在意,那些炙热的眼神,若不是深爱,哪里演得出来。
刘孜惠死心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深呼出一口气,搂住蒋纯肩膀:走了,吃饭去,我请你们。
蒋纯以为她是疼过劲儿了,有点担心:没事儿吧你?
没事。
那
我看电影上说,太阳总有,温暖却不总有,我找了十几年的温暖,有一天,突然发现他就在我身边,但我还是觉得冷。原来是电影没告诉我,愿意温暖我的,才是我的。
钟成蹊听着不像是刘孜惠说出来的话,跟蒋纯对视一眼:你别是傻了。
是醒了。操,饿死了,你俩到底吃不吃饭啊?
蒋纯不管了,过去搂住她脖子:吃!吃点好的补一补!
加我一个!钟成蹊凑上去。
你滚!
别那么小气。
你要去得AA!
抠死你俩算了
那你别去啊!
行吧行吧AA就AA!吃什么啊咱们,回平民街啊,这趟街吃不起啊
就吃这趟街!我刷我爸的卡!
你爸在骂街了。
哈哈哈哈
三人走远了,邢愫还站在路边,姜笛好心地开车到她旁边:我送你啊愫总。
邢愫这才有动作捡起了林孽丢在她脚边的触感冰凉的小盒子。
姜笛又说了一句:上车,我送你回去。
邢愫把小盒子攥在手里,扭头问姜笛:你觉得他幼稚吗?
啊?姜笛愣了一下:你男朋友?你不知道吗?你找这么小的之前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邢愫点头:他是精英班的,他才十八,就有三十万奖金存款了,你十八岁时呢?
姜笛被噎,尴尬地笑了笑:我过来只是想送你回去,你不用那么夹枪带棒的,你们吵架是你们之间有矛盾,这跟我无关。
可是你找上我的原因就是要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你对我也不礼貌,怪我什么呢?
姜笛理亏,不说了: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笛开车离开,邢愫感觉到脸有点疼,是晚上的风太狠了。她不是要呛姜笛,是她再一次确定了一些想法,为什么哪怕是游戏,她也会选林孽。
是因为他年轻长得帅,身体棒活儿好嘛?
是。
但也因为,成年人多虚伪,多势利,哪怕已经拥有那么多东西,也还在权衡利弊,想着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多的收益。
林孽不是,他说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
她有点冷了,准备打车回去,这时手机正好响起,来电显示生猛小朋友,她以为她出现幻觉了,直到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立刻接通了。
电话那头,林孽语气还是很冲:抬头。
邢愫抬起头来,就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他。
路灯下,少年的帅气和骄傲恍然被放大,即便是面对身家如此庞大的姜笛,他也还是那么有底气,年轻的脸上没写出对整个世界的征服欲,但就是让人觉得他可以。
她的心跳稍稍有那么一丝不平常:你不是走了?
下雨了。
邢愫抬头:哪下雨了?
林孽就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扬手把小半瓶矿泉水泼在半空:下了。
邢愫笑:所以呢?
所以我来接你。
哦,你不是怪我没一句实话?
你不是吗?我说错了?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贱。林孽偏过头。
邢愫笑着把他的小盒子递给他。
林孽不要:不要就扔了。
邢愫说:我是让你给我戴上。
林孽开心了,但他还是要别扭:姜总给你买得更好,更贵。
邢愫把盒子放在她手上,然后把脸凑过去,歪着头,给他一只耳朵。
林孽呆呆看着她的侧脸,突然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
邢愫慢慢回抱住他,靠在他胸膛:千金难买,我喜欢。
林孽心怦怦跳得越来越快,他明知道邢愫的话不可信,还是问:耳机吗?
你。
林孽逼自己不去相信:骗我。
邢愫拉着他的手到胸口,对啊,你要不要信?
林孽没答,也不用答,他总会信。
他们真的很配,抱在一起时,她刚刚好可以占领他的胸膛,他也刚刚好有可以护住她的肩膀。
许久,林孽给邢愫戴上耳机、耳机链,连接他手机的蓝牙,放了他最近的单曲循环。